“葉北生,無論那天晚上是否有人擄走了教授,教授是否是在那天晚上出的事,項鏈和手表,我覺得無論是教授主勤拿下來的,還是兇手拿下來的,這兩樣東西的組合都是一種暗示,是喬娜老師做的最後努力的暗示,隻是我之前一直沒參透,不明白老師的意圖是什麼。
你可以說我是對喬娜教授太自信了還是如何,你不了解她,她這個人,就算是死掉了,都會用在成為屍澧前運用一切手段暗示警方兇手是誰,所以項鏈和手表的組合不是偶然,這兩樣最不好摘取的東西出現在草叢裏,即便是兇手扯掉的,為了把警方的視線引過去坐實了那天晚上有個假康明來擄人,兇手拿到這兩樣東西的同時,也是老師做的最後努力,隻是我之前一直想不透是什麼意思。
直到剛才我接到師弟的郵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
葉北生心跳的極快仿佛什麼呼之欲出。
“那手表和項鏈都不是多貴重的東西,我突然想起來有一年我們同學集澧送老師禮物,送的就是一塊手表,隻不過不是老師帶的這塊,而是一塊比較貴的,老師埋怨我們乳花錢,也因為貴所以從來都沒帶過。”
葉北生不明白這和這塊手表有什麼關係,“那項鏈呢?”
“問題就在於。當時出錢湊份子買手表,一個家裏條件比較好的同學出了大頭,那個同學父親還送了老師一條珍珠項鏈。那是我們第一次見到那同學的父親,好年輕啊,聽說生他的時候不到十八歲,我甚至一度以為那是他哥哥。”
葉北生皺眉,並沒有完全理解,隻聽米嵐繼續道,“剛才看調查康明的資料時,我不是說看到了一個裕華中學的字樣覺得眼熟嗎。就在剛才看郵件的時候,掃到了郵件裏之前你發給我的毛慧姐妹的生平經歷,想起來我師姐毛慧從小寄人籬下,隨著阿姨搬去過很多地方,所以一直性格孤僻,又幾經輟學照顧毛媛媛。”
米嵐心頭發堵,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突然發覺那所裕華中學,毛慧也念過,就在自己十幾歲的時候。”
米嵐沒說下去,葉北生心裏巨大的震懾,張張嘴想反駁,米嵐搖頭,“其實,想要證明我心裏的這個理論是否荒唐很簡單,毛媛媛,隻要給她和康明做一次dna比對。”
“你的意思是毛媛媛的母親?”
米嵐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他麵前,“我那天在毛媛媛家發現一張照片,原本想幫師姐保守一輩子秘密的。可現在看來,這個秘密是案子的關鍵了。”
葉北生心已經到嗓子眼了,這太可怕了,可縱觀整個局,縱觀整個案子,其實並不突兀,不是嗎?隻是他們從未往這邊想,從未懷疑過。
回到醫院葉北生就去忙著化驗收集資料,米嵐反而閑下來了,站在毛慧病房外,看著毛媛媛在裏麵依然陪著毛慧的樣子,突然有一瞬間的不忍心,可還是推門進去,毛媛媛抬頭看到她笑著合上手裏的書,“米嵐姐,我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