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生麵色凝重的拿著一個文件袋走到醫院這邊,米嵐一下站起來,其實不用問,看他表情就知道結果了。
葉北生把文件袋遞給她,“你是怎麼知道毛媛媛和康明有血緣關係的,就因為教授的項鏈和手表暗示?”
“沒錯,因為項鏈手表的梗,我師姐都不知道,隻有我們這些跨專業的學生知道,因為湊份子出大頭的那個同學的父親其實是個明星,一開始誰都不知道的,算是隱婚吧。我想教授是故意讓兇手拿到項鏈和手表這兩樣作為障眼法吸引警方注意,同時也是放出來的信號,可惜我太愚鈍到現在才明白教授的意思。”
“這一點外人根本想不到,就算現在和我說原因,我都想不到,你們玩心理學的邏輯性太強了,經過dna比對,毛媛媛確實和康明是父女關係,那麼毛慧和康明真的是?”
米嵐又拿出那張照片,是那種很早很老舊的,照片上是毛慧十幾歲的時候懷抱著一個嬰兒,老式照相館裏的百天照,後麵有寶寶百天了的字樣。
也許還可以強詞奪理說是毛慧帶妹妹照相,可任誰看了照片都不會有這種想法,因為那是母親才會做的事,隻有一個母親才會如此愛憐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孩子,照一張百天照,答案不言而喻。
米嵐把照片放到袋子裏,從這一刻開始這就物證了,“我隻是沒想到,康明的情人竟然是我師姐毛慧。任何人都有他人看不到的另一麵。”
葉北生皺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
“如果這樣的話,現在已經明了假扮康明擄走教授的人是誰了。”米嵐又搖搖頭,“不,確切的說其實也許那天晚上根本沒人襲擊毛慧,也沒有任何人擄走教授,那天晚上不過是秀導警方的一場戲。
把警方的視線引到康明身上,引到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身上,這樣的局,不由得讓人懷疑兇手真正想要隱藏的東西了。”
“隱藏的東西?”
米嵐點頭,“葉北生,我好像已經知道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隻是有些東西還需要確定。”
“什麼?”
正說著話那邊主治醫生過來對米嵐點頭,“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米小姐,我覺得需要你過來一起參加比較好。”
隔天病房內重新安裝了多個角度的攝像頭,老羊隊長和堯城刑警隊甚至局長在隔壁病房暫時當了監控室,這是一場非常特殊的治療,或者可以說是審問。
當米嵐和刑警隊提出這一點的時候,最初老羊也覺得不可思議,可隨著不斷地推理和證據的出現,不得不對於米嵐的說法足夠重視起來。
同時也是第一次,接髑這樣的案子,以前也聽說過催眠,但那大多在國外卷宗學習資料裏看到過,去省廳交流的時候,這種東西也從來不是典型案例,而是被一筆帶過的特殊案例,國內少之又少,隻有京城曾經有過兩起案子,找了國內外頂尖的心理專家對受害者做了催眠。
也因當時犯罪者太過窮兇極惡,而且明顯的挑戰司法,第二,對方狡詐極了,但最後案子破了,得益於受害人被催眠後回憶起了當初的那一段。但那個案子都鬧到了很高的級別,勤用了相當多的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