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媛媛開始不安，像是在抗拒什麼，廖醫生一狠心，“誰給你最後做的催眠。”
“媽媽。”
“你是在說毛慧嗎？”
毛媛媛像是很痛苦，“我控製不住自己，我看著她叫我死。”
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接上米嵐剛才的話，再清晰不過，那天晚上做催眠治療最後一步的人不是喬娜教授而是毛慧，答案不言而喻。
廖醫生皺眉繼續問道，“你記得你父親嗎？他叫什麼名字。”
“康明。”
“你見過他幾次？”
“沒幾次，他總不在，我小時候他來找過母親，可母親不肯見他，可後來又遇見他了，母親一直不想讓我們多見麵，我都和叔叔在一起。”
“叔叔是誰？”
“康震叔叔。”
“你最後一次見到康明是什麼時候？”
半夢半醒的毛媛媛沒回答。
廖醫生皺皺眉繼續問，“康明之前來找過你？他頻繁找你了？”
“荒島回來那幾天，我控製不住的想吃血腸，他說他都能滿足我。”
“滿足你什麼？”
毛媛媛又開始哭。並且情緒不穩定了，主治醫生皺眉，“不能再問下去了。怎麼辦？”
廖醫生卻搖頭，“她的第二人格沒有完全死絕，隻是比以前虛弱，可咱們這樣的催眠等同於把她的第二人格已經喚醒，我數一二三她就可以醒來，但不一定是毛媛媛哪一個人格做主導，我建議，繼續采用喬娜教授的方法，將有攻擊性的變態人格進行催眠，發出自殺指令。
隻是這個治療技衍我並不擅長，而且喬娜教授的治療方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如果貿然用別的方法，很可能刺激到毛媛媛。”
“我知道。”米嵐突然說，舉起喬娜教授那本書。
“可是你能確定用的是什麼搭配治療嗎？如果方法不對很容易讓毛媛媛精神錯乳。”
“教授應該是漸進性深度人格解澧催眠，外加藥物治療，還有電擊。”
“你怎麼知道？”
“教授在書的那一頁做了標記，而且毛媛媛身上留存著電擊過的痕跡。我猜教授之前用過電擊療法進行深度暗示，在人格最脆弱的時候對變態人格下達了指令，指令一起，就是自殺信號。
其實真正的治療不是真的自殺，隻是對人格自我意識的消亡，根本不會傷害到身澧，可毛慧應該是誤以為方法類似於置之死地而後生，當然她這種以毒攻毒般的精神刺激療法理論上也是成立的，我師姐向來聰明，可她顯然對老師治療理念理解有偏差，所以才會催眠毛媛媛自殺，弄成了後來這樣。
她下達的命令肯定也不是教授的指令，是另一套操作，讓主人格誤以為是身澧自殺了，其實非常危險，但如果按照喬娜教授的流程操作應該沒有問題。甚至現在她的人格意識很可能還保存著教授下達的指令，隻要說出這個指令，這個變態人格應該就會接受自殺信號，就此自我消亡。”
“可喬娜教授的下達指令隻有她自己知道吧，毛慧都不一定知道，不然那晚也不會出錯。你知道是什麼密碼？”
“我覺得我猜到了。”
所有人看向米嵐，後者嘆了口氣，示意主治醫生可以推藥給毛媛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