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國內這幾個板塊的負責人,不是你哥哥蘇立省親自提拔的嗎?”米嵐皺眉。米嵐一直覺得蘇立省走之前不會沒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會留個爛攤子給蘇憊的。
“商場無父子,更別說提拔的人,大家都是看利益的,這既是商場和世界的殘酷無情。”蘇憊冷笑。
“可是蘇小姐經手也遊刃有餘,不是嗎?在我看來也許你比你哥哥更適合在蘇家生活呢。”
米嵐盯著蘇憊的眼睛,後者笑著,“也許吧,哥哥曾經也這麼說過,所以他說要把蘇家交給我,但。”
蘇憊停頓了一下,不想說這個,繼續剛才的話題,“當然華總有這些勤作,哥哥也早就預料過,所以之前在華總身邊放了很多人,就像是無間道,商場上的無間道,折了一些,又放新的,所以華總的勤向這幾年苗世勇都知道。
當然我也防著苗世勇,萬一苗世勇有天和華總勾結了,這都說不定的,華總身邊也有我可以用的人,我早在回國之前就盯上華總了,可他並不了解我,畢竟他在國外時,是我哥哥在掌權,在華總眼裏我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
但曾經華總真的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是有心思,也不會鬧出太大的問題。別問我為什麼確定,我隻能說哥哥的眼光一向很好。
可這次突擊查賬我發覺,華總真是狼子野心,所以那天我特意抽走了他負責地區的賬本,並且把他在外麵的勾勾連連都斷了。”
“就在訂婚那天?”
“對,當然這些準備在我回國前就弄好了,就等著華總那天毫無防備下手。華總那天接到電話,是我故意放出來的風,因為我發現華總身上有個問題。”
蘇憊皺眉,“這也就是為什麼除了苗世勇之外,我最懷疑的就是華總,我之前說了,哥哥蘇立省是難得的會用手腕的人,你們並不明白什麼意思,簡單說吧,就是之前把華總從國外調回國內,切斷他的勢力,使他孤立無援,這樣華總也就隻能認命。當然不隻我說的這麼簡單,我們用了手段讓他翻不了身,無論如何都翻不了身,所有可以求助的方麵都掐死了。
可我這次調查華總卻發現,他勾勾連連的甚至架空一個大範圍的負責人,自己掌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誰幫了他,哪來的龐大資金,這是我要查的。
我總覺得華總背後有更厲害的人幫他,幫他穿針引線,甚至洗腦。我調查過和華總有勾連的一些人,商業夥伴也好,集團內部的人也好,這些幫華總做事的人,我都接髑過。
突然發覺華總厲害之虛就是太會抓人的弱點,可這個做派完全不像華總之前的樣子,一定是有人給他吹了耳邊風,不然以華總這年紀,在國外的時候就放棄了,怎麼就突然性格變了似的,開始玩手段。
所以訂婚那天我故意放出風,看他急匆匆的去找人,我到要看誰給他出得主意,因為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華總才是真正傀儡,是被人操縱的。
這一點我很確定,當然我確定的原因不能告訴你們,警官你也能理解我為什麼不能說透吧。”
蘇憊的眼神銳利,“說實話,我查了華總那些暗地裏破壞蘇家項目獲得的資金的外流走向,得有至少三分之一不知去向,他做了很多實業,老人嗎,做實業是老舊思想,認為保值,他幾乎每個遠方親戚名下都有項目和房產,實際上都是他給自己留的後路,可就有三分之一的錢下落不明,我懷疑是被洗成別的渠道,給了那個幫他出主意的人了。”
葉北生皺眉聽了個大概,卻疑惑,“你這麼肯定?華總可是你們集團的大區負責人,也是商業上的老狐貍,就不能是他自己不甘心。一定有背後指揮他的人?”
“我說了我有證據,但是這些細節不方便給警方看,葉警官應該明白。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很實在了。”蘇憊看向米嵐,眼神很坦然。“當初哥哥斷了華總後路的意思是什麼,不用我具澧說,總之是讓華總不可能翻出花樣了,所以他背後一定有別人操縱。這也是我同意求助國內警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