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許不是一個人呢,是團夥犯案呢。”
“肯定是團夥犯案,但最起碼當時是一個人把這兩人弄出窗外的,樹枝上磨痕看出來了,但之前說了攝像頭沒有拍到有人從後門出來,進前麵容易被人看到,我們查了監控,也沒有人拿過大件行李出酒店,現在是旅遊淡季,沒太多的外地遊客來,都是四周做生意的一般都是小箱子小包,就算是分別把兩人放在兩個行李箱裏,可行李箱也會很大。
而據調查,當天晚上沒有退房的人,第二天我們發現了肖燃的房間,之後所有出入的客人,都檢查了行李,所以隻有第二天早上退房的客人當時沒注意,我們查了所有這些退房資料和監控並沒人拿大件的行李出去,除非被分屍了。”
葉北生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我覺得不現實,如果分屍需要大量的清潔劑,也需要空間,兇手應該沒有時間作案,不然分屍兩個人血腥味太大,我們甚至連後廚都檢查過了。”
米嵐知道葉北生的意思,想到那個可能一頓幹嘔。
“放心,後廚查過了,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肖燃和陳立很可能還在酒店裏,也許還活著?”
“活著不一定,但人肯定還在酒店裏。”
“可蘇憊不是讓蘇百強地毯式搜查了嗎?”
“你信她?”
葉北生冷笑,“蘇憊這幾次一直在強調,她已經找了蘇立百強做了地毯式搜查,強調了兩三回。”
米嵐心一沉,自己竟然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你是說,也許蘇憊知道陳立和肖燃的下落?”
說出這話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是警方在酒店不也搜查了?”
“警方搜查的再仔細,花園大酒店到底是蘇家的,有沒有密室什麼的咱們不知道,而且你品她這句話,已經告訴蘇百強,那麼以後出了什麼事,都可以推到蘇百強身上。”
米嵐倒吸一口冷氣,“這女人。”
該死的,米嵐竟然有種興竄,棋逢對手的興竄。
不過也想到什麼,“那是不是換句話說,也許陳立沒事呢?我覺得蘇憊到底是有求於警方,不可能對警方的人下手,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陳立為什麼會失蹤,也許兇手一開始想下手的隻有肖燃一個人,但陳立誤打誤撞,兇手隻好把陳立扣下,而且這個兇手應該是陳立認識的人,不然陳立不能一直追蹤回酒店,你覺得這個人是誰呢,能讓陳立一路追蹤?”
“首先排除陳立的朋友,他的朋友就警隊這些,至於家人,陳立就一個外婆還有老年癡呆,所以陳立看見的肯定不是警隊的人不是親人,最大可能就是他經手過案子的在逃兇手,所以查一查他手上的案子,沒準還能有思路。”葉北生說道。
米嵐繼續問道,“所以接下來怎麼辦?”
“你有一點我現在非常贊同,就是蘇憊這個人值得好好探究,但這人太難在她身上查到東西,所以陳立和肖燃這事不能催,但也不能拖,拖久了夜長夢多,催的話我怕蘇憊一著急真的下狠手。”
“如果兩個人還在酒店裏,蘇憊為什麼要隱瞞呢?”
“蘇百強。如果陳立和肖燃真的在酒店裏麵一直沒出來,你覺得蘇百強會不知道?“
“所以要提審蘇百強?”
葉北生搖頭,“現在不是時候,要抓到證據才能提審他,不然都是老狐貍,咬死了不知道,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話間葉北生車已經開回了安城大學。米嵐卻沒急著下車,笑著,“葉北生,我發現你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