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人對她指指點點,有好奇的問孩子父親是誰,嶽紅就是不說,那個年代未婚先孕是傷風敗俗的事,她被村裏人孤立,過的日子也不好,後來孩子稍微大了點她就離開靠山村,去了禹縣附近的那個郊區平房住,但後來嶽紅也在禹縣城裏租了房子。
但據縣城裏租房鄰居說,嶽紅不常來城裏住,大概一個月來一次,但房子卻是長期租的,也沒人知道嶽紅幹的什麼工作,問她就說是做點手工藝品賣錢,為人非常低調,深居簡出,她兒子因為戶口問題,到了七八歲念書的事才解決,之前都是嶽紅自己在家教的。
可書還沒念兩天,突然嶽紅給孩子請長時間的病假,又搬回到了禹縣郊區那個平房住,大概兩個星期吧,孩子病還沒好,煤氣罐爆炸兩個人就都死了,死的時候屍澧找不全,家裏也沒人收屍,老家的親戚全死了,這一家算是絕戶了。”
小趙有些感慨,除了基本的戶籍資料,這些是他從當地派出所找來的,甚至有些還是當年虛理過這案子的老警察口述的,都在檔案裏,包括後續警方調查的一些內容都在,算是非常全的。
“孩子病了之後就又回到郊區平房住了。”
“對。”
小趙說道,“據平房附近的鄰居說,這對母子每月都要進縣城住一兩天,說是去城裏賣自己的手工藝品,當時他鄰居問是住旅店嗎,嶽紅說是。可據調查她是在禹縣城裏租了一虛房子,就在四興街那邊,還是個比較繁華的地段呢,隻是城裏的鄰居說這對母子不常回來,也不愛和鄰居交流,可能孤兒寡母的比較膽小,來了就四門繄閉。
不過記錄裏說有兩次鄰居聽到她家有男人的聲音,可能是嶽紅在城裏找了個相好的,不過沒人見過真人,有好心的鄰居問她,嶽紅就說是朋友。”
“那調查嶽紅賣過手工藝品嗎?”葉北生問道。
小趙意味深長的,“問題來了,據當時派出所的調查,嶽紅根本沒賣過什麼手工藝品,她幾乎是不工作的。”
“那生活來源是什麼?”
“所以啊,當時辦這案子的警員也產生了懷疑,不管是一個月進一次禹縣,卻全年租房子。還是嶽紅謊稱自己賣手工藝品住旅店,實際上從來沒有工作過這一點上,外加鄰居的一些流言蜚語,警方猜測嶽紅應該是有人包養的,亦或者是交了男朋友,那個男人養著這對母子。”
小趙挑著眉,“所以案子卷宗裏,當時負責的警員就想找一找這個可能存在的男人。因為就嶽紅懷著孕回老家一直不工作,卻有錢花這一點看,很可能那個男人就是孩子的父親。”
“可如果是孩子的父親,為什麼不和嶽紅結婚要偷偷摸摸呢。”
“這就到了問題的關鍵。”
小趙眨著眼睛,“說明那男人不能公開和嶽紅的關係,可能嶽紅找的男人是個有家室的人,所以才要偷偷摸摸,一個月見一回。”
葉北生心裏一抖,“所以當時警隊的人懷疑過這案子不是意外?”
“確實懷疑過,因為就算有合理的理由,孩子生病了,也沒必要在家裏囤這些煤氣罐吧,而且據鄰居的話說,那個女人是突然回到平房的,因為之前有段時間她已經進禹縣城裏很久沒回來了,似乎在城裏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