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欣饒有興致的打量葉北生，毫無掩飾，從上到下，看得葉北生有些不自在起來了，“米嵐和你說的？看來你倆關係不錯啊。”
“用不著米嵐說，我師兄自己和我說的，叫我小心點，說他好像被警察盯上了，其實難免，我們這行若是想站住腳，要麼在道上找靠山要麼給警方當眼線，哪一方都不好混。這也是我不幹了的原因。不過我更好奇深夜葉警官來找我，總不是和我嘮這些無關繄要的家常吧。”
莫雨欣眼神很毒，在葉北生開口前又先搶過話頭，笑著，“你找我無非是米嵐的事，你直接就找米嵐去問好了，我猜以她的性格如果涉及案子，一定會對警方說的，其實葉警官大可以不必掛心。”
“話都被你說了，我也不知說什麼了。”
“說點該說的，比如，葉警官喜歡米嵐吧，但我想知道葉警官對米嵐的那種喜歡是單純覺得有意思，被吸引有好感，還是非她不可。”
莫雨欣的眼神很銳利，到一下把葉北生問愣住了，其實他今天進來網咖也是偶然，米嵐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但他就是想從莫雨欣的字裏行間看看能不能摸到點米嵐隱藏的東西。
葉北生皺皺眉，“這是我的私事，好像不關莫小姐的事吧。”
“當然關我的事。”莫雨欣挑著眉，突然探身向前，貼近葉北生，眼睛盯著他，“沒準我也喜歡葉警官呢，想和她競爭一下。”
葉北生張張嘴很意外。不過沒等說話，莫雨欣就笑著坐回去了，“開玩笑的。葉警官找我想問什麼，關於米嵐調查的那個中年女人？米嵐果然料事如神啊，說你沒準就會來問，所以早有準備。”
起身拍拍電腦讓了位置，“這是這段時間我幫米嵐調查的關於那女人所有資料，葉警官要看看嗎？”
葉北生皺眉查看，並沒有新的東西，都是米嵐敘述的。
“葉警官其實心裏對米嵐充滿懷疑吧，米嵐說如果你一直盯著她會耽誤真正的調查，這是她不想看到的，所以她一直坦誠相待。”
“坦誠？”
葉北生冷笑，“那她為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猶豫，在我問她的時候，她就該說那對母子煤氣爆炸死亡，可她沒有，她一開始甚至都沒說那個男孩死了，後來說他死了也沒說出原因，為什麼？”
“她明知道葉警官要去調查，還說的那麼仔細，不是浪費時間嗎？”
“這可不是理由，你以為我會信？”
“那葉警官覺得米嵐為什麼這麼說？”
“她還是在隱瞞著某些東西，大概等我能拿出新的證據，她才會進一步告訴我為什麼。”
莫雨欣微微抬眉，“還是和米嵐說的差不多啊。不過你沒有想過，你如此認為也是對米嵐的一種偏見，說明你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她。”
“什麼意思？”葉北生皺眉。
“也許是因為米嵐故意引導呢。”
莫雨欣敲敲旁邊玻璃墻，很快從隔壁辦公室走出來一個人，葉北生一愣，正是米嵐，她抱著胳膊，“葉北生你很了解我啊，你猜的沒錯，我確實是有所隱藏，當然我也知道你後續會調查清楚，所以我當時沒有必要說的那麼細，但你隻猜到了一半，我確實有所隱瞞，但我不是說想讓你找到什麼作為交換，我真正顧及的，是白日裏除了你，還有其他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