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嵐皺眉搖頭,“隻能先觀察了。”
兩人在走廊長椅上瞇了一會,很快就有人來叫吃早飯了,一夜過去,薑宇南那邊可以做筆錄了。
進到病房,薑宇南臉色發白,整個人特別虛弱,他本就之前受傷失血過多,搶救過來後昏迷,又被藥物過敏引起的腦部刺激強行喚醒,現在眼窩深陷看起來非常虛弱,大夫說他不可能這麼快醒,最起碼也要兩三天,這樣被強行喚醒,器官的衰竭很大,也就是說,本來可以半個月出院的,現在恐怕要住兩個多月,可能還有並發癥。
警方和醫生坦然的對薑宇南說了這個情況,如果他不說實話,再來一次被有心之人換藥,他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所以請他認清事實,好好配合。
薑宇南皺眉,“我根本不知道什麼人在抓我,這夥人從之前我就感覺到了,一直在找一個女人的下落。”
“那夥人?”
葉北生聽到一個關鍵詞,“不止一個人?”
“不止一個人。”
“那你怎麼知道,那些人在找個女人。你和那個女人又是什麼關係,那個女人是誰?”
“那女的真名我不知道,一直叫她紅玲姐,我也沒見過,至於我意識到有人在找她,是從蘇立省開始,蘇立省當初突然回國來找我,就是打聽華總東山再起,是不是有個女人幫他。”
薑宇南說完這話嘆了口氣,葉北生心裏一驚,“蘇立省在找個女人?”
難道蘇立省還和齊聰他們有關係,齊聰背後那個人到底是誰?要知道從齊洪昌的案子上推斷,齊聰背後很可能有個人,那人也是後來教唆毛慧,教唆尹元九犯罪的一個心理學厲害的精神導師,他教唆人犯罪,似乎和天文有關,目的還沒查到,但從幾個犯罪分子的口述中,似乎他們所做的是都是為了所謂的零世界。
但是,無論是和這個精神導師有關的齊聰,還是後來的吳雄,似乎都在找一個中年女人。
薑宇南咳嗽著,“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最初知道有人在找那女人,是從蘇立省開始,他有一天突然回國,找到我,詢問我華總有沒有什麼異勤,華總能東山再起,是不是有人背後支持,是不是個女人。”
薑宇南說到這咬了咬嘴唇,沒說下去,葉北生卻冷笑接過話頭,“其實華總才是真正的傀儡吧,一直以來蘇家都認為華總在內地撲騰了起來,因為他身份地位在那擺著呢,蘇家斷了他所有的可能,可華總還是起來了。
其實大家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華總身邊的你,是你給華總吹得風吧,你才是指揮他的人,他不過是個頂在前麵的傀儡,也許連華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你當槍了,對嗎?”
葉北生眼神銳利極了。
薑宇南算是默認,葉北生繼續,“當然沒有懷疑你的主要原因,一是,你是蘇家的人,從什麼時期開始呢,大概是從你在魏麗身邊開始,魏麗的倒臺,包括蘇家幾次變革你都功不可沒,不然你為什麼一路做到蘇家總部,當然這一點蘇憊也和我們承認過了,所以這些年消息都是你彙報給蘇立省的,蘇立省在某種程度上對你是信任的,所以你幾乎是左右逢源,兩邊騙,對嗎。
但我就疑惑了,你靠的是誰?要說你再聰明,一方麵是華總,一方麵是蘇立省都是老狐貍,都被你騙過了,你可真厲害。所以說說你和那個中年女人的事吧,那女人到底是誰?”
薑宇南驚訝於葉北生的話,其實葉北生之前從蘇憊那了解,但不能完全確定,他有賭的成分。
薑宇南嘆了口氣,“其實我早料到有一天會暴露,玩火自焚的下場,可我一直覺得我能在暴露之前遠走高飛,怪就怪我這個人太貪心,總想著再多賺一點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