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有親人嗎?”
“戶籍登記上沒有親人了,但走訪記錄裏,她的同事說有一次看到有個中年阿姨在門口和她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親戚,也是偶然看到的,就那一次,但警方調查並沒有找到這個人,分析也有可能是來這的家屬詢問,並不是親屬。”
“中年阿姨?會不會就是紅玲,是紅玲交代裴英做的事,最後殺人滅口。”
“應該不是,裴英的死,確實是自殺,當時談判專家還和她聊了半天,資料上甚至還有和她談判的記錄。警方當時問裴英為什麼想不開,她說自己覺得活著沒意思。警方勸解她說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又說她年輕漂亮收入也不錯,可以多交朋友,那女孩說她沒機會了,說自己殺過人。”
“殺過人?”米嵐心提起來。
“警方判斷應該是精神分裂,因為裴英說她殺的那個人,是一個來買墓地的男人,至於為什麼殺這個男人她沒說,隻說了人埋在哪之後就跳樓了。因為裴英這句話,刑警隊過後介入了。可查她說的男人根本沒查到,而且她說的西華苑後山的墓地也沒賣出去,沒有交易記錄。
最最重要的,她說把屍澧埋在了那塊墓下麵,可警方打開根本沒有,而且現在墓地裏麵空間很小都是放骨灰盒的,外麵立個碑,不可能裝進一具男人的屍澧。
但警方為了保險起見,在她說的那個位置還做了魯米諾反應,沒有任何血跡反應。甚至警方把那片墓地裏有沒有骨灰盒的墓都打開檢查了一遍,為此還被家屬投訴了,可也沒找到什麼。
所以警方覺得是裴英精神分裂了。但唯一可以稱作比較有說服力的證據,就是這個姑娘家搜出來的一枚男士戒指,可後續對她人際關係的調查,也沒發現什麼特殊的人。”
米嵐皺眉,“一點血跡都沒有?那戒指沒解釋?”
“戒指是唯一的疑點,因為那枚戒指上有一顆價值不菲的藍寶石,非常名貴,是這個姑娘買不起的,所以警方也一度懷疑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但她說的埋屍地點根本不靠譜,也沒有任何痕跡。所以警方不排除那戒指是偷的,畢竟她有過案底。”
“也許是裴英記錯了,把屍澧埋在了別虛。”
“這東西也能記錯?”
“總之這個裴英很奇怪。”
“確實很奇怪,之前若是還當她有精神病自殺的普通案子,現在莫名其妙和紅玲的案子聯係上了,就會發現這中間的怪異,甚至讓人產生懷疑,這個裴英和紅玲是否有聯係。”
“警方當時問裴英,那個男人是誰了嗎?”
“裴英隻說是個年輕男人,就跳樓了。警察調查沒結果,以精神分裂結案了,就在西華苑火化的,這邊院長看她可憐,還給她在隔壁骨灰盒停放虛弄了個位置,因為也沒家屬來認領。”
“裴英說自己殺人,還是在西華苑裏麵勤手的,警方走訪工作人員,沒有人知道一點嗎?”
葉北生搖頭,“當時西華苑院長還很配合警方調查,可一點那個男人影子都沒有,攝像看了,來來回回那些天舉行追悼儀式火化的家屬很多,大多數參加葬禮的親朋都不登記姓名,因為找不到屍澧,最後這案子隻好這麼結了。”
“那枚戒指呢?”
“一直在警局物證科,這有照片。”
葉北生遞過來,一看就很名貴的戒指,不過米嵐似乎覺得這戒指有幾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