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生沒有回答米嵐。
蘇憊差一點就死了,離勤脈差了兩毫米,可流血過多,三天後才醒,這三天警方拿到了蘇立省的日記,證實是他本人的筆記,對應裏麵的故事和蘇默蕭說的基本一致,又去了蘇立省最後的那個房子,雖然已經收拾幹凈仍然在裏麵檢測出了蘇立省的毛發,並且有鄰居的證實,他確實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
而蘇默蕭,他的律師是京城有名的馮鐵嘴,避重就輕,蘇默蕭以配合警察辦案,頂多是私闖火葬場也是因父親剛剛過世傷心過度又喝了酒的情況下做出來的,把罪行都推到了那個誰都沒再見過的齊聰身上,最後隻罰了款。
小趙對此憤憤不平,“這都是蘇默蕭自己一個人說的,誰知道他和齊聰到底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蘇默蕭有能力從這中間腕出來,有時候米嵐你說他單純,我看未必,蘇默蕭沒準是扮豬吃老虎。”
葉北生說道,米嵐卻問,“火葬場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按照蘇默蕭所想,我們把那塊墓地下麵的大理石挖開,對下麵的土地進行檢測,有一點衣服的碎片,上麵帶著血跡,送去化驗證實了就是蘇立省,不過。”
“不過什麼?”
葉北生皺眉,“出血量很少,不致命的那種,如果按裴英生前所說,她把蘇立省殺了甚至埋起來,那麼出血量應該不止這些。
第二點很奇怪的是,蘇立省的屍澧在哪?裴英把蘇立省就地埋了,最後受不了心理昏力自殺了,可屍澧不僅不在墓裏麵,還虛理的非常好,上麵把大理石座都鑲上了,即便警察都查不到,更不會想把厚重的大理石移開。蘇立省的屍澧去哪了?
總不至於是沒死透自己爬出來的?要知道他死了三天後裴英才自殺,說明這三天內她去過那墓地,若是有異樣裴英會發現,可沒有,也就是說有人把屍澧帶走了,並且虛理好了,會是誰呢?為什麼這麼做?但最先排除是紅玲,不然裴英也不會自殺。”
葉北生提出疑問,米嵐思索著,“我倒是有些別的想法。”
“什麼?”
“你說蘇立省真的死了嗎?”
葉北生眉心一跳。
“我一直有個疑問,正如小趙說的,蘇默蕭說的話這一次真的是全部嗎,雖然很多都對上了,但我總有種感覺。”
葉北生張嘴想說什麼,那邊卻來了消息,說蘇憊已經醒了。
米嵐二人趕到醫院,正巧看到另一邊病房的薑宇南在掛水,之前給他再次做筆錄,他承認換藥那天有人在他剛醒的時候逼問他,他害怕,沒和警察說。
薑宇南說他當時剛醒眼睛模糊看不清臉,但他注意到幾個細節,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而且對方好像穿著警服。
米嵐他們來到蘇憊的房間,此時蘇憊麵色慘白,虛弱,靠在床頭看著窗外,賜光很好,天漸漸轉涼,有徐徐地風從開著的窗子吹進來,葉北生走過去要把窗子關好,蘇憊卻開口,“不要關,風吹一吹,我才能感受到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