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生也想到了,“可是半導澧不是被你換成一模一樣的了嗎?”
“隻是外觀一樣,而且如果是何暢非常在乎的東西上麵劃痕什麼的,肯定有標誌,他會很快發現半導澧被人換掉了。何暢該著急找半導澧。可兇手急的是自己的信息,對方會開始發毛暴躁,開始翻箱倒櫃,然後找到我塞到墻角床縫裏的那兩張照片和手寫信,如果兇手就是紅玲的話,這無疑對她是個刺激,她會馬上逼問重要信息被何暢藏在哪裏了,因為她會懷疑何暢把她的信息泄露了。”米嵐說道。
“沒錯。”
葉北生激勤地,“何暢和兇手一定發生了爭執,兇手情急之下,抓起地上你扔下的水果刀。所以,其實何暢的死也許是激情殺人的後果。”
“對,但紅玲不是更想知道東西在哪嗎?”莫雨欣適時插話,有點跟不上這兩人的分析速度。
“行李箱裏放著兩張照片和手寫信,那麼如果還有重要的東西,重要到,紅玲要親自找何暢滅口,這東西會放在房間裏嗎?”米嵐瞇起眼睛。
“所以說紅玲當時很可能沒有拿到那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其實葉北生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何暢房間裏會有那兩張照片和手寫信?之前咱們一直分析是r讓何暢尋找紅玲,但咱們推測,r和紅玲很早之前就認識,所以r沒必要像你我一樣找紅玲的蛛餘馬跡,因為r本身就知道紅玲其實是什麼人,不是嗎?”
葉北生一愣,隨即,“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也許那兩張照片和手寫信,就是r給何暢的,讓他用來尋找紅玲的下落,不然我找了這個女人十幾年,在道上最多就找到那張側臉的照片,那手寫信太難得,我不信還有人找到關於紅玲的別的照片,可見也許那兩張照片和手寫信是r提供給何暢的,讓何暢找尋紅玲的蹤跡。
而在這個過程中很可能何暢找到了紅玲的蹤跡,何暢手上有能讓紅玲殺他滅口的東西,很可能是他查到了現在紅玲真正的身份,紅玲不肯暴露的身份。”
米嵐說完,葉北生隻覺得腦子嗡嗡的,心跳極快,這是非常大的發現。
“某種意義上來講,兇手激情殺害何暢,也有些泄私憤的情緒在裏麵,要知道,兇手捅了何暢好幾刀,按位置看,也許第一刀何暢就不行了,兇手卻好幾刀紮在不同位置,根本沒必要,你學心理的,應該明白這說明兇手在生氣,為什麼,也許是,沒有找到何暢抓到她的那些把柄,兇手非常不滿非常生氣。因為這在兇手看來失控了。”
“確實失控了,這東西她不怕r知道,最怕警方知道。”
“那也有可能是紅玲拿到了東西之後,還是對何暢感到氣憤,然後也非常生氣殺人啊?”
莫雨欣提出另一個觀點,“女人本身不順心的時候就會生氣。而且你們也沒證據表明紅玲沒有拿到東西啊?”
米嵐想了想,“那你們說如果你是何暢,那麼重要的東西會藏在哪裏?”
莫雨欣想著,“如果是我放在哪都不安全,我們倒賣消息的人天生就沒安全感,在我們看來,你站在街上坐在飯店裏,甚至在自己房間都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所以藏在任何一個地方我都覺得不安全,如果是我,我會藏在自己身上。
可藏在自己身上一旦暴露,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東西暴露了最後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我帶在身上也要讓別人拿不到。”
米嵐和葉北生對視一眼,莫雨欣也驚訝了,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半導澧。”
“所以說現在也許紅玲的下落,真實身份,重大秘密,在咱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