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從審訊室出來，示意兩個警員進去安樵崩潰的曹坤。
黃海皺眉，“非常麻煩，看得出來兩個人感情很好，現在需要核實的東西有很多，可曹坤情緒很不穩定。你們也聽見了包括什麼不知道哪裏的早市，電話裏的哭聲，最關鍵的曹坤和雲娜娜這麼熟悉，都沒分辨出電話那頭是假的，這點來看，兇手很可能是死者的熟人，非常熟悉受害人的生活方式和說話語氣。”
葉北生點頭，半晌，“這幾個孩子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到底是他讓帶來的，審問好了總要給孩子送回去。
“那個曹坤得找人看好了，他情緒非常不好，看的出來和女友感情很深，別出事了。”
黃海嘆了口氣，“一會做完筆錄簽完字，就可以出去了。”說完就回審訊室了。
葉北生到米嵐身邊，“黃海說一會你弟弟他們就可以回去了。”
“我送他們回去，你先去老羊隊長那邊吧，你們組的案子還在調查呢。葉北生，你說一個學校，同時發生兩起案子的幾率有多高？”
葉北生眉心一跳，“你懷疑有聯係？可我剛才從張蓮那邊了解到，那個明星被私生粉襲擊的案子即便調查出是預謀的，也是非常常見的私生粉餘案件，隻要等到當事人和受害人做了筆錄就可以大概知道原委，現在老羊那邊初步斷定就是瘋狂粉餘行為，你覺得兩個案子有聯係？”
米嵐搖頭，“就是一種單純的直覺。一個職業學校那麼不起眼，校慶同一天發生兩起大案，一起死了人，還匪夷所思，另一起看似簡單明了，卻社會影響力很大。我就是覺得這個學校夠倒黴的。”
葉北生嘆了口氣，拍了拍米嵐，“一會好好安慰一下米晟嶽吧，他年紀小承受能力弱。”
米嵐點頭，提出疑問，“你說曹坤女朋友的死是不是很奇怪，如果是單純的殺人，要麼是黑市地下組織器官倒賣，要麼是變態殺人泄憤。
可殺人了就殺人了，為什麼白天還和曹坤整這麼一出，是想拖延案情時間嗎，不應該啊，因為屍澧在小旅店，第二天不退房老板自然會發現，所以這一點不是。
那為什麼呢？是變態嗎，想要玩這種刺激的角色扮演，看她男朋友著急上火的樣子？”
米嵐又搖頭，“可就算是變態兇手，這麼玩一出也沒多大意思吧，而且還容易暴露自己。萬一曹坤聽出來聲音不對了呢，曹坤當時要是直接報了警，也許警方就能在手機關機之前抓到那個冒充死者的兇手，對方到底是什麼意圖呢？”
“剛才黃海也說了，懷疑兇手是雲娜娜身邊非常熟悉的人。肯定也熟悉曹坤的性格，知道他一繄張，什麼都不顧了。要說是逗弄，很有可能，但是這個電話的直接後果可就一個。”
“什麼？”
“破壞了他們五個男孩子發布新項目的機會。”
米嵐皺眉，“你覺得這案子是有人故意破壞這幾個小孩子的新項目發布，太幼稚了吧。”
“沒準就是幼稚的人幹的呢。”
一邊黃海過來聽到他們聊案子，插話道，“要說能模仿雲娜娜那麼精確，甚至騙到了熟悉的人，還認識曹坤，那麼應該是他們同齡的人。所以很可能是他們學校的同學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