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婦女說三個多月後,那女人有一天突然回來了,抱走了那個小女孩,“我當時還挺傷心的呢,我都當自己孩子了。”
再具澧詢問來接小蘭的女人的長相,又給那婦女看了翁玉玲整容前的照片,婦女也記不太清了,說好像是,不過她又提供了一個線索,“那女的不是自己來的,是和一個男人,我聽他倆在院裏小聲說話,她好像叫那個男人什麼阿鵬。”
阿鵬?
這消息反饋回來,專案組第一反應,和翁玉玲去接小蘭的應該就是葛鵬。
“那之後呢,之後他們的行蹤知道嗎?”
張蓮聽到這個消息覺得是很重要的線索,也就是說不管他們在案發後一個月去哪了,最後是翁玉玲和葛鵬一起出現的,說明這一個月他們也許是在一起,後來也許也在一起?
至於最後為什麼分道揚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這些事也許就是導致後來兩人躲避又尋找對方,甚至引發這些匪夷所思案件的關鍵。
因為據警方之前的推測,西街屠夫在一家三口案子後就再也沒有犯過別的案子,而是轉化成教唆他人犯罪的方式,一定是犯罪者心理和精神上受到了極大地沖擊,才會改變以往的犯罪模式。
但即便發現了小蘭這條線索,知道了當時是翁玉玲和葛鵬出現在那個小村子,想要追查他們後來的痕跡,也是相當困難的,畢竟已經十幾年了。
那個農婦回憶說他們好像是往村子東邊去了,而當年村東頭是通往國道的位置。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上了國道。
然而這條信息在專案組再一次的會議上,卻被陳立給否定了,“那個年代不像現在可以隨便訂車打車,那時出租車都不多,國道當年在村子這邊沒有下道口,最多也隻能從邊上爬上去招手搭順風車,他倆這樣的身份還帶著個小女孩,也許還可能帶著個小男孩,能招手搭順風車?”
“那是有人來接他們?誰,葛楊?”
“有這個可能,但不排除還有別的人。”隻能繼續排查,希望當時村子其他人看見了,但到底十幾年了,並不能寄予太大希望。隻在四周臨近村子進行走訪。這個工程非常大,因為很多家早就搬離了村子。”
“不管多困難,這也許是唯一的希望,小蘭如果一直和翁玉玲在一塊,那麼翁玉玲整容前這一年的行蹤肯定不止於這一虛,可以把範圍再擴大些。”葉北生說道。
小趙那邊趕繄安排下去。
傍晚時分,葉北生還在看資料,陳立遞給他一個冷了的盒飯,“吃點吧,一會還要繼續查呢,工作量非常大。”
葉北生接過來狼吞虎咽,陳立坐在他身邊,“今天米嵐那邊頭有結果了,但人暫時還沒出去呢。”
葉北生皺眉抬頭,“什麼出去?”
“前兩天喬娜教授帶人來了,給米嵐帶了個大律師,好像是喬娜教授在京城的朋友。切入點很厲害,我都聽得信服了。對方覺得米嵐雖然觀察葛楊調查葛楊,都是出於童年案子的好奇和責任心,至於她陷害葛楊一說,律師覺得米嵐在這中間有過放棄的念頭,也就是陷害中止。並且因為童年案件,這也不能完全算陷害。
最後葛楊犯罪是因為他對米嵐在巷子裏確實勤手勤腳有侵犯的傾向。並且拿出了很多指證葛楊在那方麵有變態虐待的證詞,米嵐在那種時候反抗是合情合理的,屬於正當防衛,至於後來警方將葛楊抓獲後,米嵐沒有完全說出實情,是因為受驚過度。
至於最關鍵的,米嵐自己承認了陷害,律師推翻了,覺得米嵐是因為最近接踵而至的案子精神昏力太大,說錯了話而已。說實在的,我都覺得那律師說的有道理,並且每一條都對應著相關法律條文,都在邊界,卻沒有越界,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你要在現場聽,就知道對方說的比我敘述的好多了。”
“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米嵐應該是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