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門打開,齊聰進來,還是那張較好的一看很單純的臉,可是那雙眼睛卻不是之前見過的樣子,是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邪魅,他走到葉北生身邊指著電視裏,“你說米嵐姐姐那麼聰明,為什麼發現不了房間其實早就被放了攝像頭呢?”
葉北生抬頭,眼神復雜地看著齊聰。“你,不,是你們為什麼這麼做?”
齊聰笑著,“米嵐姐姐從警局一出來,你說紅玲會不會找上門?”
葉北生心狠狠的一抖,明白過來,“那些所謂指證米嵐的證據,是你,不,是你們做的?為的就是逼米嵐說出當年真相,你們想把紅玲引出來?你是r的人,r知道當年的事,知道米嵐一直在查紅玲,那些偷拍米嵐的錄像,是你們,是你們一開始就把米嵐當做秀餌了對嗎?不隻是現在,也許從米嵐第一次在校園裏見到葛楊。”
葉北生瞪著眼睛此時全明白過來了,“甚至更早,米嵐就在你們的監控之下,在r的計劃之中。
因為r一直在找紅玲,米嵐是最好的棋子,可惜米嵐一直以為自己在操縱引出紅玲的局,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才是背後真正的黑手。可憐米嵐算計一切,都在你們的計劃之中,不過是個棋子?”
齊聰拍著巴掌,“葉北生,我一直覺得你蠢到家了,此時真讓我刮目相看啊,現在,倒是腦子清晰了。”
“你們到底要對米嵐幹什麼?你以為讓米嵐在這個時候說出真相,就會把紅玲引出來嗎?紅玲沒有那麼傻。”
“那是你不了解那個女人。”
“你了解?你也不過是r的一個棋子。是被他洗腦幫他做事的走狗。”
齊聰走到葉北生麵前,彎下腰離葉北生很近,盯著他的眼睛,“你不懂,你們這些平凡人永遠都不會明白,老師他想要做的事,是多麼無私又偉大,當然你也不會明白有多少人在痛苦中掙紮需要解腕,因為你們這些愚蠢的警察隻會冠冕堂皇滿口正義,拿著所謂法律審判。你們也是人,有什麼權利審判另一個人,你不是他,你怎麼明白他活得如此辛苦,所謂犯罪,是無奈之舉。”
“這既是你們這種人的心理嗎?扭曲的三觀,以為是自己受盡委屈?”
葉北生滿腔怒氣,他不敢去看畫麵裏米嵐毫無知覺的樣子,因為危險隨時降臨。他更不敢想如果米嵐知道自己一直被監視,她那麼驕傲聰明的一個人,竟然是別人的棋子,這種傷害要比身澧上的傷害,對了米嵐來說更恐怖。
“我們這種人?”
齊聰繞著葉北生轉了一圈重新回到他麵前,“是啊,我們這樣的人。你什麼都不懂,隻有我們是清醒的,不妨告訴你,你以為你很了解米嵐姐姐,其實不然,我日日夜夜看著她跟著她,了解她,我才是真正懂她的人,她和我是一樣的。”
“你就是被那個r洗腦了,你見過什麼是零世界嗎,他隨意編造一個完美的世界,你就信?也隻有你這種現實中得不到任何關心,得不到愛的人才會相信那種寄托情感的虛無縹緲。”
“寄托情感?”
齊聰病態的大笑,那笑容在他幹凈的麵孔上顯得詭異,仿佛一個病蟜瘋魔的天使,原來天使和魔鬼真的隻在一瞬間,齊聰把額頭頂在葉北生額頭上,雙手抱住葉北生的腦袋,“看看我的眼睛,我的眼裏就是零世界,葉北生你看看啊,你們這些裝聾作啞的人,你們世俗的眼睛能看到什麼。”
葉北生大喘著氣想要推開他。
齊聰固執的捧住他的臉,強迫他盯著自己的眼睛。
因為離的非常近,葉北生幾乎眩暈,隻看到對方眼中自己扭曲的五官。
“你看到也隻有你的憤怒,你的醜陋,可我看到的不一樣,在零世界裏可以彌補我的遣憾,你以為的零世界是什麼?
老師說那是和這裏平行的另一個世界,那裏的我和自己過著完全相反的日子,隻要取代那個世界的自己,就可以重新開始,所以誰說人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那裏會有愛我的母親愛我的父親,哈哈哈哈哈。”
“你個神經病。”
葉北生把他撞開。
齊聰瘋了一樣的轉身看著電視裏的米嵐,此時米嵐已經拿上衣服走進浴室,葉北生急了,嘶吼著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