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八,正值精力旺盛,習武兩年半的蕭何,輕功雖不濟,但翻牆爬屋頂大可還行。
踏在脆脆的瓦礫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經過蕭何多次踩點,算準了日子――沒錯,今日正是對麵樓裏王寡婦洗澡的時候!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嘩嘩的流水聲傳入耳中,惹得蕭何心中直癢癢。(對他來說,這點兒動靜,不管隔著有多遠都能聽到。)
心想:這娘們,隔著紙窗,這身段……嘖嘖……真是勾人心魄。於此,蕭何便開始了自己所謂的修行――錘煉定力!
一柱香後,蕭何掛著自己臉頰兩側的兩輪紅日,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屋頂。
這裏是香山城,山上的花每逢春時開滿山野,花香四溢。花香隨春風傳遍這十裏八鄉,因此山下的城池得名――香山城。
初來乍到三個月,蕭何便加入了本地一個幫派——飛偷幫
老大名為飛狐,他帶著蕭何熟悉了香山城的上百條街與大小事物,還狂傲的拍著胸脯說過:“這整個香山城都是我們飛偷幫的地盤!”
蕭何撇撇嘴內心道:可不嘛,哪都偷。
回到幫內,大哥飛狐對蕭何嚴肅道:“飛鼠(蕭何在幫內的稱號),近日就別出幫派了,官府查的嚴。但凡在屋頂施展輕功的人,一律先抓回獄中拷打,他們這是想抓我們想瘋了啊。”
“大哥,放心好了。咱別的本事沒有,論逃跑這門功夫,幫內的幾位哥哥我可是都不輸給他們的。”蕭何自信笑嘻嘻道。
接下來,飛狐轉開話題說起接下來的計劃:“下一次的行動在日後的寅時,劉家的大宅子,其他幾位兄弟我都通知到了。基於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那這放哨的任務就第一個交給你了!好好幹,我們都相信你!”
飛狐拍拍蕭何的肩膀,轉身離開。蕭何愣了一下,他們會真的相信我嗎?
心裏又想:什麼破重任,不就是誰最後知道誰就撈不著油水,充當苦力嘛!
飛偷幫放哨也是有講究的,他們偷東西時必須有一個人在外麵放哨,那是用來警惕外麵巡邏的治安隊伍。每隔半柱香的時間就得有一個人出去換崗。
於此,飛偷幫每次都沒有失誤,每一次行動後,就必有一戶人家被偷個精光。且他們行動也是有規律的,每隔七日行動一次,有時偷小家有時偷大家。次數壘起來後,便被官府緊緊盯上了。
媽媽的,半柱香的功夫,足夠這幫老油條偷個精光了,等換自己進去了還能剩個啥?毛線都沒有……
時間很快來到這一日,蕭何白日早早睡下,到晚上時有人將他搖了起來。
“飛鼠、飛鼠……”
蕭何揉著眼向窗外看去,轉頭看到來者道:“飛虎哥啊,現在才子時,老大不是說寅時再行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