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轉過天來的一大早,就上門來報告昨天發生的事情。“大哥,你是子房轉世還是諸葛重生?昨天的事都讓您給料準了。王承恩不但認了我這個孫女,還真的給我買了一把古琵琶。你看。”說著遞過一把琵琶。我早就知道了。
這是一把圓形音箱的阮鹹琵琶,上架4根弦,有12個柱。它與眼下流行的半梨形音箱的琵琶不同,
頸部是一根直杆,不帶曲線型的“曲頸”,一看就是年代久遠、價值不菲。我試著用手撥弄琴弦,聲音清心悅耳,忍不住說了一聲“好!”“一百兩黃金買的。”說著她接過琵琶愛不釋手。
接著圓圓講述了和我料想一樣的經過。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王承恩告訴我,‘去不去任你選。去,後天跟我回朝。不去,拿著錢幹正經營生’一天思量的時間。”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錢袋,“你說我還去不?昨天你又沒說這碼子事。”圓圓還在猶豫。
“圓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認命吧。萬事都離不開一個‘緣’字。人雖然能通過做善事改變‘緣分’但是現在‘緣’來了,你躲不開的。你今後雖然有些坎坷,但是從來不缺榮華富貴,去吧。”我心裏雖然也對圓圓依依不舍,但是我知道,這段曆史無法改變,即使圓圓躲了初一,也多不了十五。東廠一把手的能力怎麼估計也不過高。手段多著呢,在明朝除了皇上,誰也脫不出東廠的掌控。
圓圓還告訴我,她在接到王承恩送的琵琶時,高興得說漏了嘴“怎麼都讓我哥猜著了”結果被抓住話瓣,在王承恩的一番感召和三拐五拐的忽悠下,吐露實情。“爺爺還叫我來接你去見他。”“爺爺”?!叫得還挺親,看來圓圓是解開了心結,不過這個王承恩也不簡單。
曆史上的王承恩心狠手辣,凶殘無比。我有些犯嘀咕,但是想到他既然認了圓圓當孫女,也不會把我怎麼著,去就去吧。於是我和圓圓來到揚州府為他準備的官邸。圓圓一見王承恩,喊了聲爺爺就奔過去。我趕緊上前施禮,恭恭敬敬地說:“小子見過總管大人。”
“嗯?!”王承恩馬上掉下臉來。“雜家就這麼不讓人待見,當不得你叫聲爺爺?”古代的太監自卑感很強,怕人家瞧不起的心思已經近於變態。我趕緊接著說,“小子是怕高攀不上爺爺,被您老訓斥。”圓圓撒著嬌說:“看您把我哥嚇的。”“哈哈…”王承恩轉怒為喜,我可不敢招惹他,何況又認了一個便宜幹爺爺。
“小子,爺爺我認圓圓當幹孫女是我們爺倆都是苦命人,這孩子又招人喜愛。”“您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叫命苦?”圓圓有些不解。但是我卻知道太監本是閹人,在世人眼裏就是個殘物,根本不算是人!即使權傾朝野,也同樣遭人唾棄,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圓圓也是如此,她再優秀在世人眼裏也就是個被男人玩弄的淫物。“唉,我祖孫倆都是苦命人。”王承恩無奈地說。
“叫你來也就是瞧瞧我這個大名鼎鼎的‘歌藥雙絕’的孫子是個啥模樣。今日一見甚得我心,這聲爺爺你也不白叫,送給你一個物件收著。”說著笑嗬嗬的遞給我一個小牌子。黃金質地,巴掌大小,正麵的花紋上刻著東廠兩個大字,下麵是幾個小字:東廠二檔頭。背麵的花紋上也有一行小字“總管王承恩代聖上頒發”。
我拿著這塊金牌可有些慌神兒。這塊金牌可不得了,它是東廠二把手的信物,權力大得可令朝中文臣武將喪膽。“你雖然來曆不明,但是為朝廷做了諸多的好事、善事,當得起這塊牌子。”看來王承恩已經把我了解地透徹,再加之圓圓把我有先知能力的事情泄密,他給我這塊牌子是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