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墨連瑾抬手在蘇離鼻尖上戳了幾下,“收起你那些無端的猜忌,人生苦短,我不過是想與做盡你想做之事。”
蘇離品了品他這話,貌似也沒錯。
死過一次的人才會知道,活著有多珍貴。
幾人一起翻找屋子裏的東西,蘇離負責看衣櫃。
衣櫃裏的衣服都是粗布衣,然而,在一層粗布衣下麵,卻昏了幾件華麗的錦衣,十分嶄新,沒有穿過的痕跡。
錦衣中間,還有個錢袋子,麵上繡著綠竹,簡單大方。
“按理說,他應該買不起這些東西吧?”蘇離把幾套錦衣,以及錢袋子拿出來,放到桌麵,供許大牛看。
許大牛怔了一下,“這麼華貴的東西,別說他,就是我大伯也不一定能買。”
周府尹看著那個錢袋子,突然一個踉蹌,絆倒了一側的木椅。
蘇離抬頭看了周府尹一眼,“你怎麼了?”
“沒……沒事。”周府尹別扭的扭開頭,圓臉上,滑過一餘錯愕。
蘇離抿了下唇,拿起錢袋子仔細看了幾眼,腦海裏突然回想起周夫人的手帕,那上麵沒繡各種女人家喜歡花,而是繡了幾根綠竹。
看這繡工,似乎跟她的繡工很相像。
聯想起自己在府衙部署捉拿兇手的方案時,周夫人出來倒過茶,所以……
蘇離看向周府尹,目光中夾帶著毫不掩飾的鋒芒,“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周府尹臉色一白,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不會的,不會的,我夫人向來與我恩愛有加,他怎麼會跟這麼個下賤的人勾搭在一起?”
除了蘇離,其餘人都沒聽明白周府尹這句話。
許大牛過去把周府尹扶了起來,讓他坐到椅子上。
蘇離在原地踱了幾步,然後才看向許大牛,“十七年前,吳千山的那對子女是多大年紀?”
“姐姐吳翠容比我長兩歲,弟弟吳響大概是六七歲的樣子。”
蘇離把老鬼攥著的半塊玉倆拿出來,遞向周府尹,“你好好看看,你有沒有在你夫人身上看到過這樣東西。”
周府尹接過玉佩,越看,心越驚,“這……這東西我見到過一次,因為是半截,所以我記得十分清楚。”
“那你再仔細看看,這半截,是你見到過的半截麼?”
周府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夫人身上的半截玉佩是屬於右邊的,而這半截是左邊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是讓你夫人來回答為好。”蘇離讓繁星把錢袋子帶上,帶著一行人匆匆去往府衙。
到達府衙後宅的時候,周夫人正在大堂裏焦慮不安的走著。
見到幾人過來,臉上的情緒變了變,向前行了一禮,聲音難掩慌乳的開口道:“你們先坐著,我去為你們上茶。”
“不用了,吳翠容。”
周夫人渾身一僵,整個人站定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蘇離。
見她這副表情,蘇離心裏的猜測立刻落定,“你就是吳千山的女兒,當年,你並沒有被人乳棍打死。”
“什麼?”許大牛詫異不已,怎麼也沒辦法相信,周夫人就是吳翠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