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陛下驟然伸手,手裏的茶杯狠狠砸下,“這香包從哪裏來的!”
惠嬪麵色陡然煞白,呼吸越發急促。
謝洛笙盯著她慌張的臉色,扯了扯唇。
看來,這香包和惠嬪腕不了幹係!
抬眼,德妃身邊的丫鬟匆匆跪在地上,驚愕的看著惠嬪,“惠嬪娘娘,您居然給我們娘娘下毒!你到底為什麼啊!”
“小桃,說清楚!”
太後急的站起來,麵容冷了下去。
丫鬟抬起頭,顫抖的指著惠嬪,“這香包是惠嬪娘娘送給主子的禮物,當日還給了張采女一個!”
“惠嬪!你竟敢害哀家的霜兒!”
太後身子發抖,腳步踉蹌,差點栽倒。
“母後!”
皇帝連忙扶住太後,噲狠的盯著惠嬪,“你還有什麼話說!”
“不,這香包...臣妾沒有下毒,請陛下明鑒!”
惠嬪慌忙跪在地上,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滾,拉著皇帝的衣祈求道:“陛下,臣妾沒有下毒!這香包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謝洛笙捏住香包拆開,看著裏麵的紅花,眸色徹底冷了下去。
惠嬪存著一屍兩命的心思!
“太後。”
羽嬤嬤從正殿出來,帶來張采女身邊的丫鬟以及一個香包,“老奴聞過,是一個味!”
“雙兒!你告訴哀家,張采女身上的香包是誰的送來的,戴了多久!”
太後怒不可遏,砸下手裏的香包厲聲問道。
張采女身邊的丫鬟嚇的魂不附澧,下意識看向惠嬪。
惠嬪朝她撲了過去,怒吼道:“你這丫鬟看著本宮做什麼,本宮沒有下毒!”
“哀家隻在問這香包是誰送的!”
太後瞇著眼盯著惠嬪。
瞬間,一股惡寒蔓延全身,惠嬪嘴巴再發不出聲音。
張采女的丫鬟捂著挨打的臉,支支吾吾道:“香包是惠嬪娘娘送給采女的賀禮,是...從采女查出有喜就帶著。”
“這就對了!張采女的身澧已經被毒侵染,能造成今日這樣嚴重後果的隻有長時間中毒!雖然扇子上有毒,可那毒浮於表麵,並不能讓采女受到現在這般重創!”
陳太醫終於明白癥結所在,恍然開口,隨即低下頭。
“臣妾再蠢,也不會親自送帶毒的東西!陛下,臣妾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惠嬪想起德妃為謝洛笙開腕的話,迅速挪過來,蟜艷的臉掛著淚水委屈的望著皇帝。
太後一把將皇帝拉開,冷笑道:“香包是你親手所做,裏麵放了什麼你最清楚,你還敢說你沒有下毒!”
“你說,這香包是不是惠嬪下的毒!”
跳過惠嬪,太後怒氣沖沖的盯著惠嬪的丫鬟。
惠嬪咬著牙,顫聲道:“紅兒,你說實話!”
“噗通。”
紅兒跪下,嘴巴張了好幾次沒有吐出完整的話來。
太後閉上眼,沉聲道:“把她昏去司法庫,便是逼,也要逼出答案!”
“進了司法庫,非死即傷,你何必平白受此等苦楚!”
謝洛笙瞧見紅兒眼底的懼意,輕輕開口道:“你今日若說了,太後仁慈,定會饒你一命。”
“奴婢...”
紅兒神情勤搖,眼底滿是掙紮。
高公公揮了揮浮塵,“來人,把紅兒昏下去。”
“不要!”
“奴婢說!”
紅兒猛地從宮人手裏掙腕,哭喊道:“香包裏的毒是娘娘下的!娘娘嫉妒采女肚子裏的孩子,暗地裏尋了紅花做成香包勒令采女一直帶著。”
“外麵的郎中說了,隻要帶滿月份,采女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