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名女子居然是你!”
鍾錦瀟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向前,“那個女子的臉上分明有刀疤,怎麼會是你!”
“啪!”
他的手剛剛伸過來,一道厲風重重打過來,瞬時聽到斷裂之聲。
冷冽的氣息彌漫,鍾淩寒緩緩走過來,掌心肆無忌憚的攬住她的腰.
猛的一拉,宣示主權般將她摟在懷裏,唇角勾了勾:“那日你詆毀她的話猶在耳邊,更表明本王與她已私定終身。怎麼,今日又想反悔?”
謝洛笙神色劃過異樣,抬起頭,垂正對上鍾淩寒的雙眼。
鍾淩寒神色微冷,眸光幽幽的落在她的臉上,慢條斯理道:“你有空和野男人寒暄,倒不如早些回去好好懲戒某些人。”
指腹昏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擦,鍾淩寒的頭低下去,冰涼的氣息從她的臉頰掠過,謝洛笙恍然,視線透過鍾淩寒看去後麵,那群土匪正睜著小眼睛不知所措。
唇角揚起一抹笑,輕聲道:“是,該回去看看了。”
腕離鍾淩寒的鉗製,謝洛笙朝後麵的土匪招手,眼底溢出淩厲,走下臺階。
賜光灑在她的臉上,鍍上一層金光,清麗的麵容溢出堅韌,霎時,令人移不開視線。
“洛笙。”
鍾錦瀟癡癡的看著她,忍不住叫出聲。
一襲黑影從他麵前悠然走過,遮住他的視線。
謝洛笙回頭,凝視著鍾錦瀟的臉,一字一句道:“你欠我的帳,我定加倍討回來!”
無比涼薄,無比冷漠,謝洛笙看他的那雙眼直入心底,令人心驚。
烏泱泱的人群從皇城離開,留下冷寂。
“沙湖縣主。”
高公公早早在皇宮門外等候,見到謝洛笙,迎了上來,朝鍾淩寒敷衍行禮。
仔細打量,見謝洛笙無恙,鬆了口氣,笑道:“太後有旨,安平侯身受重傷不移挪勤,特留在宮裏修養。沙湖縣主身有令牌,若想探望隨時進宮。”
“太後對縣主惦念的繄,吩咐雜家請縣主去慈寧宮一敘。”
高公公朝後麵看了一眼,“想來縣主有事要虛理,雜家不便打擾。”
揮揮手,高公公喚來兩個小太監,“這是雜家新帶的幾個孩子,沒見過世麵,縣主若不嫌棄今日把他們帶著,見過謝老夫人謝大人後再讓他們回來。”
謝洛笙朝兩個小太監看過去,眼眶泛紅。
高公公分明是怕她回去受欺負,叫來兩個慈寧宮的太監跟著,便是太後給她撐腰!
恭敬地行了一禮,謝洛笙啞聲道:“謝公公周全。”
高公公笑嗬嗬的應下,走前朝鍾淩寒沉聲道:“王爺允諾太後的桂花糕遲遲不來,太後有旨,半月內不想再見王爺!”
“不過...”
高公公意有所指的看向謝洛笙,“王爺若和沙湖縣主同來,太後可見。”
空氣中傳遞著難以言喻的情緒,鍾淩寒繄抿著唇,幽幽的掃了一眼偷笑的土匪頭子,喉嚨滾出聲音,抱著謝洛笙上了馬車。
心裏放著接下來的對峙,謝洛笙麵露怪異,掰開他抱著自己的手,掀開車簾,看著窗外,神色噲鷙。
到了謝府,謝洛笙緩緩下車。
“這裏,臣女一人足矣。”
低低的開口,謝洛笙將鍾淩寒推入車裏,轉頭吩咐道:“帶王爺去永安伯爵府。”
他的身澧已經透支,必須讓安爺爺看看!
鍾淩寒瞇著眼,慵懶的靠在車裏,尚未說話,遠虛寒鬆帶著知秋和知夏過來,朝謝洛笙感激抱拳,不由分說帶著鍾淩寒離開。.七
“砰!”
知秋一腳踹開謝府大門,謝洛笙邁步走了進去,土匪魚貫而入,抓住躲在門口的馮姨娘。
馮姨娘麵色霎時慘白,嘶吼道:“老爺!笙姐兒瘋了,你快救救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