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狂風驟起,謝洛笙走出房門,看著黑壓壓的天,忽然覺得喘不過氣。
這是......要發生大事的前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安王與湘域淵源頗深,此次湘域動作頻頻,著令長安王於王府靜思己過,欽此!”
子時,一隊禦林軍破門而出,銀色的鎧甲穿在身上,浩浩蕩蕩,手裏拿著聖旨遊街,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京都。
謝洛笙匆匆從謝府出來,眯著眼看著疾馳而過的禦林軍,一閃而過的寒芒如刀子一般落在聖旨上。
一般情況下,皇帝若是要囚禁誰,在確認之前,絕不會如此直白的說出原因。
他刻意提起湘域,便是在壞鍾淩寒的名聲,也在百姓的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
皇帝——對鍾淩寒起了殺心!
為什麼會這樣!
皇帝想殺的人,應當是她才對!
“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謝洛笙雙眼驀然放大,犀利無比。
轉身,走了出去。
“小姐!”
丁香和知秋從院子裏追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謝洛笙衝向長安王府。
“我跟著小姐,府裏煩勞丁香妹妹看著!”
知秋擔心謝洛笙,隨手將手裏的水盆交給丁香,翻身跳上圍牆快步跟了上去。
丁香也想跟上去,抱著水盆走了好幾步,抬起頭,謝洛笙和知秋兩個人都不見了!
臉上泛出一層陰霾,丁香咬了咬牙,雙目迸出狠毒的光,“會武功,便能把我當成下等丫鬟驅使了嗎?!”
“該是我跟在小姐身邊的!應該是我才是!”
丁香手裏的水盆重重的砸在地上,身後慢悠悠走來一個人,譏諷的笑著,“喲,我當是誰在這發脾氣!”
“笙姐兒真是太縱著你們了!一群奴婢都能欺負到主子頭上!”
來人正是田雅芝,她睡不著,被屋外禦林軍三番四次重複的宣讀聖旨的聲音驚住,知道謝洛笙和長安王關係匪淺,特意過來看笑話,沒想到卻見到丁香在那撒潑。
丁香厭惡的看了田雅芝一眼,彎腰從把地上的水盆撿起來,扯了扯唇,“大夫人既然如此看不上我等奴婢,又何必故意過來搭話?難道是奴婢上次潑的洗腳水還不夠臭?”
田雅芝一愣,麵色頓時慘白,“洗腳水?你這個賤婢,竟然敢拿洗腳水潑我!”
田雅芝作勢要打丁香,忽然想到什麼,停了下來,換上一張笑臉,“謝洛笙已經不行了!看在你這丫鬟還算機智的份上,隻要你答應和我合作,等謝洛笙死的那天,我可以留你在身邊伺候!”
丁香冷笑,理都不想理田雅芝,“奴婢這輩子就隻認一個主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蛤蟆吵個不停!若是驚擾了小姐,怕是連著皮一塊燉了!”
田雅芝扭曲著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謝洛笙那個死丫頭出府去了!長安王發生這麼大事,她這麼可能置之不理!”
“等一下!你這賤婢誰說是蛤蟆?”
田雅芝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個調,丁香朝她“噓”了一聲,憎惡道:“大夫人要是把老夫人引過來,奴婢口中指不定會說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丁香骨子裏赫然散出陰寒,輕飄飄的一眼,竟然讓田雅芝如芒在背,仿佛被毒蛇盯上!
這個丫鬟......怎麼變的這般厲害!
田雅芝嘴角動了動,到底沒再發出聲音。
丁香拿著水盆從她身邊走過去,進去屋子,環視謝洛笙的房間,緩緩靠在門邊,低語道:“小姐,奴婢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我們回到以前的樣子?”
以前那個隻有小姐和她的樣子!
南宮穆的身影出現在窗外,臉上戴著的麵具泛著幽森的光,笑盈盈的看著丁香,朝她伸出了手。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
“丁香,過來吧!走到我這裏,按照我的命令行事!我保你平安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