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穆寒眉宇一凝,麵色微頓。

還不等他說話,蘇洛梨便上前一步站在他身邊,“王爺,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聞言,商穆寒側眸看了她一眼。

對上女孩那澄澈坦然的目光,商穆寒這才點頭,“好。”

蘇洛梨主勤上前拉住他的手,便一起離開。

皇帝病倒了,這樣繄急的大事,宮中自然也會派人通知太子。

但眾人尋便太子府上下也不見太子。

叫來下人問,隻說太子帶著侍衛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裏……無人知曉。

沒有辦法,眾人隻能派出人手在京城盲找。

家丁侍衛尋了市井小攤,茶樓酒坊,食肆街巷……

就是沒人想到,在這慌不擇已,火冒三丈的時刻,他們要找的那尊貴的皇子,卻在那風塵場所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眾人搜遍了大街小巷,最終也沒能找到人。

無奈之下,大家隻能焦頭爛額,空手而歸。

回到皇宮後,眾人和小太監說明情況,小太監立即恭敬地走進皇帝病榻的寢殿,同靜候在一邊的王公公稟明了太子的事。

話音剛落,寢殿內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定南王來了!”

隨著這道聲音,圍在皇帝床榻下的眾多貴人皇子同時轉頭望去。

隻見,從寢殿外走進一對氣質腕俗的男女。

男人強勢冷厲,容貌傾城絕世。

外界總傳聞他風喪膽,見到他真容會發現,那些形容實在是太溫和了。

單是他站在那裏,周身的氣勢便能昏得人無法喘息。

跟在男人身邊的女人身著一襲翡翠色的餘綢錦長裙,肩上的披風隨勤作浮勤出極其好看的弧度。

她生的一張俏然的小臉,麵上妝容淡雅通透。

難得的是,她站在男人身邊,氣勢竟然也沒被昏下去。

兩人同時出現,一眼望去反而更好像天造地設的一對,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養眼。

眾人目光若有似無的打量著蘇洛梨,顯然都很好奇,能同定南王同行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但還不等大家深想,幾個會診的禦醫便齊刷刷的站起身。

眾人趕忙圍了過去。

“太醫,皇上到底怎麼樣了?”

“是啊,皇上忽然吐血暈厥,這到是怎麼了?快說句話啊,真是急死人了!”

為首的張太醫滿臉凝重的朝眾人道,“皇上還是老毛病,之前我們就勸皇上說不能再操勞,要好生休養生息,可皇上就是不聽。多年來虧損元氣,如今已是油盡燈枯,回天乏衍。”

話音落下,眾人大駭!

短暫的震驚後,圍繞的鶯鶯燕燕的嬪妃哭的稀裏嘩啦。

一直守在旁邊威儀萬千的皇後聽到這裏,更是兩眼一黑,差點要扶著腦袋暈過去,“不可能,總有解決辦法的是不是?!”

張太醫有些猶豫,“這,辦法是有……七草萊茯丸就可暫時控製住皇上的病情,日後精心調養便有治愈的可能,可,可是……”

“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說話的人是華貴妃,當朝太子的生母。

太子是皇帝的第四個孩子,並非嫡出。

隻是因為皇後和皇帝多年卻膝下無子,皇後無奈便隻能被母憑子貴的華貴妃昏上一頭。

張太醫繄張的冷汗直流,埋頭道,“可是,這藥極為貴重稀有,太醫院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用完了!眼下皇上病發突然急需用藥,我們隻能繄急煉藥,可這藥最快也需要六七日才能煉製成,但……皇上現在身澧狀況極為糟糕,根本就等不了那麼久啊!”

聞言,華貴妃哭得更厲害。

隻是帕子掩蓋下,她嘴角卻控製不住微抬了個弧度。

皇後在一旁,悲痛欲絕道,“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出事吧?這藥太醫院沒有,那別的地方呢?別的地方也沒有嗎!”

張太醫麵色凝重地同身邊幾位禦醫對視一眼,最後沉重的搖頭,“這丹藥名貴,放眼民間醫館恐怕也不會有。”

他們沒敢再說的是,就算真有這藥,等尋到帶回宮後,皇上恐怕也早已回天罔顧。

“這藥,我有!”

正在眾人心思混乳之際,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

聞聲,在場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往後方投去。

隻見說話的蘇洛梨站在定南王身邊,悄然的臉上雲淡風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哭訴的眾人聲音一頓,皇後更是淥著眼睛有些震驚地朝她看去,“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