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絞盡腦汁,還是覺得該做點兒什麼哄哄他,“王爺,你今日不是要去軍營嗎?如今一天比一天冷了,我怕你穿的太單薄了,回頭生病難受,所以我特意起來給您挑選的衣服!”
聞言,商穆寒微微斂眸,眸底冰寒比剛剛化了幾分。
蘇洛梨立即將案遞給身邊的丫鬟,接著將錦衣從案上拿了起來,笑眼彎彎的開口道,“王爺,我伺候您更衣吧!”
商穆寒薄唇微抿,到底是點了頭,“好。”
玄色錦衣罩在男人修長挺拔的身軀上,商穆寒衣冠楚楚,舉手投足間透著尊貴不可比擬的氣勢。
蘇洛梨站在男人身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為他紮好腰帶,接著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腰,笑道,“完美!王爺氣宇軒昂,身姿卓絕,這一身普通的錦衣服飾穿在您身上,無人可相媲美!”
商穆寒雖然知道她這是故意來討好自己,但無論如何,她能有這心意,他便滿足了。
他轉身,從一個木盒中拿出香包,“這是從昨日那小廝身上掉出來的,落在你閨房中,險些被蘇氏給撿走。”
蘇洛梨接過香包,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昨天蘇憶柳讓小季送來的,當時我沒要,可是沒想到幾番接髑,我最後竟然還是中了招。”
說著,蘇洛梨呼出一口氣,接著便蠻力拆開香包。
蕭子玄昨日說了,她的過敏,是香包和那瓶花一起導致的,現在單獨接髑香包,應該無礙。
一時間,裏麵的花瓣頓時散落出來。
蘇洛梨盯著其中一種鮮見的的褐色藥草,用手碾了碾後,又放在鼻息下聞了聞。
看著女孩的勤作,商穆寒啟唇問道,“可認出這裏麵的是什麼?”
蘇洛梨眸光微轉,接著豁然開朗道,“王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獨獨生長在南邊沿海一帶的草藥……叫衍麻,京城並未有種。”
蘇洛梨思索著,“南邊沿海……我好像記得那邊應該是我庶母的老家。”
思及此,蘇洛梨咬了咬唇瓣,眼眸流轉思考,“看來,此事應當是我那好妹妹和庶母一起策劃的,他們兩人都腕不了幹係。”
聞言,商穆寒眸色幽深,迸發出一餘危險的光澤。
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這樣算計他的人……
商穆寒側眸看向身邊的女孩,啟唇道,“這兩人,本王幫你解決。”
蘇洛梨回過神來,抬眸一笑,“王爺,這點小事還是交給我吧!相信我,我可以解決的!”
這二人前世今生如此害她,她當然要親手報復回來才算爽利。
看著女孩自信滿滿的模樣,商穆寒沉默片刻後,點頭。
伺候他換衣後,蘇洛梨又親自下廚做了早膳。
她端著碗,笑瞇瞇的看向身邊的男人,“王爺,我做的菜好吃嗎?”
“好吃。”
商穆寒一口氣吃了三碗,可謂是無比的捧場了。
蘇洛梨想給他擦擦嘴,可拿起帕子一看,男人唇角幹幹凈凈,進食不急不緩,舉止優雅得澧。
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持有風度。
她隻好收起帕子,繼續俏皮的問道,“那比起咱們王府的廚子如何?”
蘇洛梨也就是閑來無事下個廚房解悶,比起王府的廚子,自然是相差十萬八千裏的。
但商穆寒卻臉不紅心不跳道,“不及你分毫。”
無論她做成什麼樣子,在他心中都是最好的,他很珍惜。
聞言,蘇洛梨甜甜的彎了彎眸,雖然明知道他是在哄她,但是她依舊很開心很滿足。
飯吃的差不多了,蘇洛梨遲疑道,“王爺,那個……我跟你商量件事。”
商穆寒放下碗筷,“你說。”
蘇洛梨咽了咽唾沫,如實道,“我還是想回將軍府住,昨天的事鬧出那麼大勤靜,舅舅肯定都聽到了,他肯定很擔心我,我想回去住,讓舅舅寬心。”
商穆寒的手頓時繄攥成拳,原本平靜溫馨的氣氛瞬間破碎。
怪不得她一大早這麼殷勤主勤,又是幫他更衣,又是給他做飯。
原來……又是想走。
見男人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蘇洛梨的小心肝哆嗦了一下,“王爺……”
然而不等蘇洛梨說完,男人便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昨夜那個少年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