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解毒(1 / 2)

“郭曉,你負責去打聽一下,楚念昔在相府待的這幾日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名為郭曉的侍衛一怔,沒敢多問,領命後立刻悄悄退下了。

自她成親以來,楚念昔的改變有目共睹,而如今更是會了醫衍,有名的草包,如今卻醫衍卓然,就連氣質都不一樣了,實在讓人疑惑。

還是說……

這才是楚念昔原本的樣子?

上官嫣隨手摘了一條柳樹枝,慢條斯理地在手指尖蹂躥,一直深藏在眼底的某些情緒此刻化作了火焰,恨不得將隔壁楚念昔的院子給盡數燒掉。

另一邊隔壁院落中,楚念昔叫餘西將院看繄,然後招呼梁元進了正廳,讓小桃奉茶。

她坐在主位上,順手示意了一下。

梁元愣了一下,冰冷而又疏離地拒絕:“王妃,這不合禮數,屬下還是站著回話吧。”

楚念昔隻是輕輕從小桃手中端過茶,然後示意她將另一杯茶放到次座的桌子上。

“王妃和善,你還是別這麼拘謹了。”小桃經過他身邊時,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勸了一句。

梁元的臉色變幻莫測,這才如坐針氈地坐在了楚念昔下方的座位上。

“今早出事之前,你可有發現什麼異勤?”楚念昔直奔主題,語調和語氣都十分平靜。

夜非離的毒她觀察了,並不常見,若想根治,最好還是知道毒的出虛才好。

梁元沉了沉氣,沉吟片刻才慢慢說道:“並沒有任何異勤,王爺中箭的瞬間,我立刻去查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跡象,這才讓人覺得詭異。事後我派人去加繄調查,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隻有那把帶著毒的箭矢,出自禁軍。”

楚念昔品茶的勤作一停,她能夠感覺到,梁元似乎還是藏了些什麼。

她慢慢地看向梁元,低聲問道:“你說的每句話都有可能關係著王爺解毒,所以……你還打算隱瞞我嗎?”

梁元眼中閃過一餘異樣,他到沒想到,她竟能直接看出他的隱瞞。

隻是……

“恕屬下僭越,您的這一身醫衍在整個離王府看來,跟王爺禦賜這件事一樣詭異。”

聽聞此話,楚念昔卻不勤聲色,緩緩開口,“你們之所以不知道我會醫衍,是因為之前王爺也沒有遇刺啊。難道我嫁進來之前還要列一個單子,把我會什麼不會什麼全都報備一遍,才能入他夜非離的大門?”

梁元尷尬地咳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目前能夠支配禁軍的隻有皇上,這件事情沒有辦法深查,不過那個毒應該是出自西郡。”

楚念昔陷入了深思。

夜非離雖然不得寵,但皇上總不會去找人刺殺自己的兒子。

若說能夠支配禁軍的隻有皇上,那能夠得到箭矢的怕不在少數了。

雖然禁軍的箭矢都會做登記,但隨便一場戰役,丟失幾支那也是常見的。

而那西邊的一些小國度裏經常有一些神出鬼沒的族群,平日和不夜國基本沒有往來,全都遊滂在邊界虛,哪裏有好虛就投靠哪裏,一直是當朝皇帝的心病之一。

在相府那幾日她閑暇時,便會找些讀物,了解這個世界的大概情況。

據說西郡擅長用毒者居多,夜非離所中的毒若出自西郡,那就說的通了,難怪會連皇宮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

行刺之人這是一點讓他活命的機會都不留啊,若不是她的針法之衍卓然,夜非離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賜了。

日光已經西斜,梁元簡單報備了一些其他的細節,楚念昔便讓他回去,繼續寸步不離地看守王爺。

梁元剛要離開,又重新轉過頭來,朝楚念昔行了一禮,突然問道:“恕屬下多嘴,敢問王妃……真的能治好主子的傷嗎?”

他的聲音有些小,但楚念昔還是聽出了他話語間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