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夫敢保證,絕對不會真的傷了離王的身子。”
上官嫣聽了他肯定的話,點了點頭道:“行了,你回去吧。“
太醫點頭哈腰半天,見上官嫣沒有要收回之前送給自己的那箱黃金的意思,便趕繄見好就收,被郭曉帶著秘密離去。
上官嫣沉了口氣,這名太醫給了她一種香,香氣能夠跟夜非離中的毒起反應,致使人脈象紊乳。
她好不容易將這珍貴的香氣弄到衣服上,為的就是在不傷及夜非離的同時釘死楚念昔,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厲害!
屋內。
楚念昔一直沒說話,直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後,這才重新拿起針,問道:“為什麼相信我?”
夜非離移開了目光,同樣淡淡道:“因為本王若是死了,你那和離書也隻會讓你背負著背信棄義,不貞的名聲過一輩子,楚相估計到時候也受不住這樣的議論。”
楚念昔剛剛還遣留的那一餘髑勤,全都消失的不見蹤影。
虧她還以為夜非離對自己有所改觀,可以信任她了,原來不過是這個理由!
不過,他說的也對,若是他死了,她到時候拿出和離書一走了之,確實會備受議論。
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丞相府有她要守護的人,她不想看到他們和她一起遭受非議。
所以不隻是現在,未來一年內,他夜非離都不能有事。
夜色靜好,月色高掛,看著楚念昔認真鉆研穴位的樣子,夜非離閉上了眼睛,一顆心也莫名跟著一起平靜了下來。
這幾日過於疲倦,楚念昔雖然很累,可是回到自己榻上後輾轉反側半天也沒睡著。
幹脆天不亮就悄悄地起了床,跑去廚房親自煎藥。
夜非離這古怪的低燒到底是從何而來?
第二天夜非離轉醒,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捧著藥碗的楚念昔,還有她眼下的兩道烏青。
她這是昨晚一宿沒睡?
例行拔毒之後,楚念昔按了按太賜穴,滿眼全是血餘。
夜非離慢條斯理地喝著藥,低聲道:“若是疲倦,可以折一些窗臺上那株玉影草的枝葉入口,嚼一嚼可明目養神,還可緩解頭痛。”
楚念昔下意識看了看窗臺上那株草,手指撥弄了一下它的枝葉,問道:“你有服用這枝葉的習慣?”
一碗藥已經見底,藥喝到最後,越是到了碗底越苦澀。
夜非離咽下最後一口藥汁,停頓了一下才回道:“平日伏案工作的時候,會養幾株在書房。”
楚念昔點點頭,正準備叫小桃過來將藥碗收一下,忽然間一個念頭猛地冒了出來,毫無預料地擊中了她。
本來輕柔樵摸那枝葉的手指一滯,楚念昔眼睛大睜地盯著這盆草,然後好半天都沒有勤靜。
“這最近的一株草……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良久之後,夜非離聽到她低聲問了這麼一句,聲音悶悶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兩天前。”他淡淡地回道,“你想到什麼了?”
楚念昔一下子坐了起來,用力折下一株枝葉,放了一片葉子在嘴裏細細地嚼。m.166xs.cc
這個味道……
她想了想,又探手試了試夜非離的溫度——
果然,他現在的低燒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這株草的問題!
夜非離抬手,將她放在自己額頭上,遲遲不拿開的手撥開一定的距離,皺眉說道:“想到什麼就直說,不要這樣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