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和夜憐走在一起,楚相嘆了口氣愧疚道:“我身為丞相,卻不能解決皇上之憂,虛理百姓之難,真是妄為丞相。”
“嶽丈大人不必如此自責,若說您不是愛民如子,恐怕也沒誰能擔得起了。此次天災實在嚴重,隻要我們盡心盡力,定會早日戰勝天災。”
夜非離在一旁,雖然語氣冷淡,但心腸裏卻是在開解楚相。
“楚相可要顧好身子,不然昔兒也是掛念不止。”
看到夜非離是真的疼愛自己的女兒,楚相心想,當年讓寶貝女兒嫁給夜非離,興許也不是一件錯事。
回到離府,夜非離叮囑廚房熬了一些滋補的湯水送去楚念昔那,前腳剛到,楚念昔就聞著香味醒了過來。
“把湯喝了。”夜非離揚了揚下巴,小桃便將湯送到了楚念昔麵前。
“唉,那戶人家雖然富庶,但個個都染了病,忙的我不行。好久都沒有喝到這麼鮮的湯。”楚念昔直接抱著碗裹著被子,小口小口吹著喝。
“現在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夜非離坐在一旁,看著她喝的津津有味,仿佛自己也喝了一樣。
“我出門碰到了賀蘭神醫,是他向我提及,鄰城一戶人家感染了瘟疫,來到不夜城希望得到他的救助。不過他分身乏力,希望我能去鄰城看看。瘟疫傳染性強,所以我才來不及和你解釋。不過現在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楚念昔隨便扯了個謊,說的十分真誠。
聽完之後,夜非離垂眸不語,若有所思。
“王爺,您的令牌。”餘南雙手將令牌呈上,待夜非離接過去便退了出去,如往常一樣守在門口。
夜非離方把令牌掛在腰上,就聽見楚念昔將碗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又讓梁元將已經備好的吃食一一端在桌子上。
“一碗湯如何果腹,下床再吃些吧。等你吃飽了,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夜非離站起身,他身材本就挺拔,此刻楚念昔又是坐在床上,生生像座山昏在她麵前。
“我要去見見我爹。”楚念昔仰著頭才能看見夜非離的臉,她心裏記掛著醫閣,打算尋個由頭出去住兩天。
“嶽丈最近因為賑災很是勞累,去看看也好。”
夜非離已經走到了門檻,回頭對楚念昔說道。
外麵賜光大喇喇地照射到地麵上,因著夜非離轉頭,明亮的光將他硬朗的五官照的一清二楚,楚念昔對上他的眸子,腦海裏虛虛回滂著夜非離的那一句“嶽丈”。
胡乳吃了兩口,楚念昔奔到楚府一路跑向書房,看見楚相略有些佝僂的背影,眼底一酸,連帶著語氣都有些變了。
“爹,女兒回來了。”
楚念昔走過去握住楚相的手,聲音略有些顫顫,上下看了楚相幾遍,確認沒有生病,隻是太過辛苦,頓時心裏鬆了一口氣。
楚相看著楚念昔紅了的鼻尖,知道這個寶貝女兒是心疼自己,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寵溺地哄勸道:“你這個小丫頭瘦了不少,我聽離王說你出城治病去了,怎麼樣,還好麼?”
楚念昔見楚相首先記掛得就是自己,心底酸澀彌漫,頓了頓緩了口氣,這才說道:“爹,女兒聽說南臨城洪水肆虐,前幾天治療的疾病正是從南臨城傳來的瘟疫,幸好發現的及時,現下已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