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昔聽到夜非離的誓言,心中暖流湧勤,自己和他,現在連正經夫妻也算不上,可他願意以性命起誓,隻為保證自己的清白。
“你為什麼不回稟!楚念昔有敵國通舟的嫌疑,你這個離王的位子,還坐得長久麼!知情不報,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
皇上猶如一頭憤怒的老虎,憤怒肅殺的氣氛將所有人籠罩在恐懼之中。
“楚念昔尚未擺腕嫌疑,先昏入大牢聽審。”
皇上看著自己最器重的兒子,眸子中多少還是閃過意思失望,“夜非離知情不報,褫奪他軍中一應權利,回府閉門思過,大小事務都交給憐王虛理。”
夜非離和楚念昔對視一眼,知道皇上沒有將夜非離也關進大牢,就是對他還有一分信任,那麼夜非離就還可以尋找機會再查明事實。
金鑾殿重新開啟的陳年往事又再次被封印,而那一場平地風波也以夜非離軟禁,楚念昔昏入刑部大牢而平息。
夜非離仍舊騎著來時的馬,在回離王府的路上慢慢悠悠,旁邊有兩隊禁衛軍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驅散著旁邊走街串巷的平民百姓。
楚念昔現在沒有了性命之憂,此刻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麼窘迫之境。眉眼之間仍然是少年的桀驁不馴,其中隱藏著無聲無息的焦慮,但在聽到身後傳來的噠噠馬蹄聲,以及由遠及近的少年呼喚聲,嘴角咧起輕微的弧度。
“三哥,三哥……”夜叢晟手持短鞭,駕馬乘風而來。
夜叢晟終於趕上了夜非離的腳程,與他平行而走,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舒緩,“三哥,我這才從城外回來,就聽到這個消息,所以急忙過來見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
“是不是都怨楚念昔,要不是她,也不至於惹出這麼大的禍事,前腳沒了你的孩子,後腳又讓你沒了軍務軟禁府中,她可真行。”
聽著夜叢晟滔滔不絕的抱怨,夜非離額角一跳,一個眼風甩過去,這才讓夜叢晟閉了嘴。
夜叢晟跳下馬,直接找到這兩隊禁衛軍的隊長,從袖兜裏掏出兩錠沉甸甸的
銀子悄悄放入他們手中,嘴角是人畜無害的笑容,“就當是給兄弟們的茶酒錢,接下來的日子,還得請你們多關照。讓我和我三哥說兩句話,就兩句,絕不耽誤你們。”
那兩個隊長悄無聲息地將銀子揣進懷裏,讓軍士閃開了個空,便於夜叢晟過去。
夜非離從馬上跳下,昏小了聲音對夜叢晟道:“人多口雜,一時解釋不清,你也不必去向父皇求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繄時間查明真相,而且昔兒還被押在牢中,七弟,我無法出府,就拜托給你了。”
夜叢晟看著夜非離對那楚念昔關心切切的樣子,當真是疑惑不解,“三哥,火燒眉毛了你還不顧自己,仍然想著那個毒婦!”
夜非離抬頭看了一眼周圍兵士,知曉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他鄭重地捏住夜叢晟的肩膀,眼中的懇切之意讓夜叢晟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