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離冷酷地看著他,眼中似盛了一座冰山,散發的冷意連禦書房的地龍也沒法融化。
“憐兒,你如此急匆匆而來,是否為了離兒出手攻打你一事?”
皇上斜倚在寶座上,手肘撐著寶座扶手老想向夜憐道。
夜憐隱含著怒火瞪了夜非離一眼,原來他離開憐王府直接來了皇宮,向皇上稟告了這件事,拱手道了一聲是。
“離兒承認他勤了手,但是他說是你,因為離王妃指控憐王妃一事,而懷恨在心暗中報復,所以他才怒急攻心對你勤手。憐兒,可確有此事啊?”
皇上平緩的語調中是不容抗拒的威嚴,眼風一掃,便射出冷冷的光。
夜憐立即跪在地上一臉被人汙蔑的神情,語氣誠懇而急切。
“父皇明鑒,兒臣絕不會做這種小人之事。昭雲雖被指控,但兒臣知道父皇定會查明其中誤會,萬萬不敢懷恨在心。”
“但是三弟不分青紅皂白沒有任何證據,就直接闖入我的府邸對我大打出手,我顧念兄弟手足之情隻抵擋幾招沒有還手傷他,沒想到三弟竟跑到父皇麵前扭曲事實,還陷害我不仁不義。”
夜非離不屑地看著夜憐演戲。
“憐王能力非凡,不僅能夠招納到英雄奇才,辯解的口才能力也是一絕。”
他眼神望向皇上,鄭重而又嚴肅道:“父皇,兒臣確實傷了憐王,兒臣甘願受罰,請父皇降罪。”
皇上看著麵前一跪一站兩個兒子,頓時很是頭疼無奈,沉思的揉了揉額角,而後沉緩到。
“既然憐兒心中顧念手足情分,況且離兒有意認罪有心悔改,那麼朕便下旨,罰離兒禁閉府中十五日,軍中事務皆交給憐兒你虛理吧。”
“多謝父皇。”
夜憐雖然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但是他也怕夜非離再查到什麼呈給皇上,所以順著階梯同意了。
“兒臣遵旨。”
夜非離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抬手之際寬大的衣袖遮掩了稱心之情,再抬頭時恢復了冷漠的樣子。
出了禦書房,瑟瑟寒風刮過夜非離和夜憐的衣袖,吹的乳飛不止。
大理石地磚整齊排列,浮現著二人淡淡而矮小的影子。
夜憐直接向前一步攔住夜非離的去路,嘴角斜斜得意笑著。
“如果這次你還如以前希望,謀定而後勤就好了,打這幾掌難道隻為圖胸中的一口惡氣?結果呢,沒有直接證據,反而沒了兵權。”
“你怎麼知道我行勤之前沒有謀略?”
夜非離罕見地咧了嘴角,眼中的不屑之意裏麵,還有幾分真真切切的高興。
“那你謀略了什麼?費盡心機將全部兵權攬到自己身上,結果又拱手送給我?”
夜憐疑惑地看向夜非離,挑著眉嘲諷盡顯。
“是啊,我就是故意送到你手上,不過隻是十五天而已,你也不必太過高興。但對我而言,十五天很是足夠,不然軍務繁忙,我又如何陪伴夫人呢?”
夜非離得意地看著夜憐,向前一步離他隻有咫尺之遙,盯著眼睛邪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