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兒瞧著閆知馨一直鬱鬱沉寂,而楚念昔亦有幾分為她嘆息,再根據她們談話的內容,如何還能猜不到。
她的嘴角盛開嫣然一笑,如清泉般的眸子裝了幾分善解人意。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這話確實不假,但是女為己容,這話更真。
容貌是自己的,不是旁人的,這一生也是自己過,不是靠著別人嘴裏吐出的話才能高興度過。
我雖身子虛弱久居深宮,但若怨天尤人鬱鬱寡歡,這一輩子也是無趣。”
夜靈兒的話讓閆知馨抬起了頭,她看了看長公主,又看了看楚念昔,原來每個人都不是十全十美。
但是長公主率性而活,心靈福至,楚念昔自在灑腕,率性而為。
“我……”
“我知道一時半刻你也無法接受,不如咱們先將另外一件事情解決。”
楚念昔盈盈目光看向閆知馨,嘴角清淺一笑,對夜靈兒道:“多謝公主款待,朝暉殿的宴席還未結束,出來久了以免閆夫人擔憂,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
在回朝暉殿的路上,楚念昔再次低聲開口。
“若是憐王真的前去求親,閆夫人和閆大人一時半刻也不會隨意答應,我估計是憐王想兩邊攻略,先唬住你,如若閆夫人不答應,而你以為事情已經沒有回轉之地,便答應下來,那麼閆夫人順著你的意思也會答應下來。”
“啊?”
閆知馨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當時一下懵住所以腦子一片空白。
到了朝暉殿,人已經散的差不許多,一眼望去就看見夜憐和閆夫人正在相談。
不知道在聊的什麼,似乎閆夫人對夜憐很是滿意,嘴角的笑容亦一直沒有落下來過。
“你能把閆夫人請過來麼?就說有話要同她說。”
楚念昔不想和夜憐多打交道,於是便交給了閆知馨。
不多會閆夫人疑惑地向楚念昔走來,對她行了一個簡單的禮。
可以看出閆夫人對閆知馨還是疼愛的,楚念昔心中亦有了幾分把握。
“不知道離王妃在此等候,是有什麼事情?”
閆夫人打量著楚念昔的神色,思忖著莫不是方才在安慶宮惹到了楚念昔?
“我知道接下來的話若是說出來,傳出去又是惹出一番風浪,但是我也不得不說了。”楚念昔堅定地望向閆夫人,“您的女兒教養得很好,很是知書達理,為人又極其和善,無論嫁與誰做了娘子,必定對夫家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生活順順當當。”
“隻是就是因為這樣的性子,才更容易被居心叵測之人拿捏,對於您的女兒來說,那可就是天上地下雲泥之別的生活。”
聽著楚念昔緩緩道來,閆夫人偏頭看向自己的這個女兒,不禁嘆了口氣。
“我這女兒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軟了些。”
“在安慶宮您也提到了上官府被抄家一事,如若真的沒有打量好而盲目地將知馨嫁給看似富貴實則心底不良之人,隻怕將來也不會比上官家好到哪去。閆夫人,做母親的都知道女子不易,難道不更應該為女兒多打算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