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父母訓話,楚念昔攙扶著閆知馨前往正堂,恰瞧見了新姑爺。
乍一見相貌有些熟悉,倒像是以前見過似的。
楚念昔不便再停留,便離開了正堂,走在回廊間,小桃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拉著楚念昔到了一邊,一臉神秘道:“王妃,你知道這閆家姑爺是誰家的麼?”
“我並沒問過,”楚念昔看著小桃跑的鼻尖都冒出了汗,“跑這麼急做什麼,出汗吹著風又要得風寒。”
小桃的重心明顯沒有放在這,驚訝道:“是那個回春堂趙成才的兒子。”
“是他?”楚念昔亦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新科狀元竟然還是相識之人的兒子。
不過新科狀元是當初回春堂得找老板兒子,趙成才的消息,在楚念昔嘴中隻停留了片刻,便再也不提。
左右現在並不覺腹中鋨感,楚念昔亦不想在宴席之上和那些官眷虛與委蛇,便和小桃在後花園隨便在假山虛找了一塊石頭,仰著臉任由淡薄的賜光落下。
“誰能想到,這閆知馨當初那般模樣,畏畏縮縮地連頭也不敢抬起,現在搖身一變,容貌俊秀了不說,還得了新科狀元做夫婿,真是好命。”
在假山的另一側傳來一位老婦的聲音,聽著鬢間叮當聲響,不是普通奴仆。
“什麼好命啊,眼見著離王妃得離王寵愛,離王的朝廷地位扶搖直上,這閆家姑娘好眼力見,早早的就巴結上了,不然能得這樣一個結局?”另一婦人的語氣略帶尖酸刻薄。
“說的也是,這離王妃也是夠能耐的,那麼一張臉,比閆知馨醜百倍不止,現在腕胎換骨倒成了離王心尖上的人物,可憐太後身邊細心養大的芷兮姑娘,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離王被蠱惑地硬是連連拒絕。”
“也不知道她這是走了什麼運。”
不甘嫉妒的語氣飄進楚念昔和小桃的耳朵,氣得小桃就要沖去和她們理論,但被楚念昔拽住衣袖,隻能疑惑地看著楚念昔。
眼見著那兩個夫人已經走出假山,小桃都已經看見了她們的背影,憤憤道:“王妃,就任由他們紅口白牙地隨便侮辱您和閆小姐麼?。
楚念昔眸色不變,撿起一塊石子,白皙如玉的手指一甩,就聽兩聲慘叫。
小桃歪著腦袋看去,其中一個婦人趴倒在地,另一個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玉手再是一甩,剩餘的另一個膝蓋一痛,直接跪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吃痛地哎呦不停。
楚念昔在鼻尖輕哼一聲,“知馨大喜之日,就不張揚了,算是給她們一個小小的懲戒吧。”
她在閆府一直待到了閆知馨坐進花轎去向趙家,鞭炮又劈裏啪啦響起.
楚念昔等了片刻,便向回到大廳的閆夫人告辭,閆夫人聽完她的解釋,知道是她的性格使然而不是侍候不周,便吩咐身旁的方媽媽,讓她找幾個小廝,護送楚念昔回府。
“不必了閆夫人,我還有事要做,這裏賓客盈門,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多謝閆夫人好意。”
說罷楚念昔和小桃便走進門外的一地鞭炮紅紙,裙擺卷起微風揚飛幾片,閆夫人不忘規矩地行了禮,隨即又和方媽媽去了宴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