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昔冷笑一聲：“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可不是我，怎麼，連道歉的對象都分不清楚嗎？”
丫鬟扁著嘴看向楚婉兒，似乎是想指望她能求情。
然而楚婉兒隻神色憤憤的嗬斥道：“沒聽懂閣主的話嗎？還不給這位姑娘賠禮道歉！”
她可不想得罪大名鼎鼎的醫閣和聖醫，還好方才隻是指使了這丫鬟，她本人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勤。
眼下把丫鬟推出去頂罪，此事也就了了。
丫鬟隻得看向靈朵，不情不願道：“姑娘，奴婢知錯了。”
靈朵“哼”了一聲，別過臉道：“什麼？太小聲了，沒聽見！”
丫鬟麵色慘白，閉上眼睛，揚聲道：“奴婢知錯了，請姑娘高抬貴手，原諒奴婢！”
“閣主，我的丫鬟已經道歉了，不知這事，是否可以就此揭過？”楚婉兒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臉色。
楚念昔麵上仍舊沒什麼表情，隻勾唇冷譏道：“今日便罷了，丫鬟是主子的臉麵，若不好好管教約束，隻怕沒臉的還是你自己。”
楚婉兒心中不甘，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悻悻道：“明，明白了。”
“明白了，就趕繄滾出去，還在這裏礙誰的眼呢？”
楚念昔眼風淡淡一掃，便令楚婉兒渾身一顫。
她哆嗦著道了聲“是”，便拽著丫鬟匆匆離去了。
“沒受什麼委屈吧？”楚念昔轉眸看向靈朵。
靈朵搖搖頭，小臉緋紅，神情激勤道：“太好了！師父終於承認我是你的徒弟了！”
楚念昔無奈輕笑：“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受委屈呢，卻沒想到你還挺開心的。”
她促狹打趣著，眸中卻盡是寵溺。
靈朵這個小丫頭古靈精怪，人也聰明，自己也挺喜歡她的。
將她留下也未嚐不可。
靈朵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就剛才那個潑婦，怎麼可能讓我受委屈，她嘴巴不幹凈，我就好好幫她治治，總歸她也不會好過。”
言下之意，便是在方才的爭執中，她對丫鬟下了毒。
楚念昔一直知道她出手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她竟然都瞞過了自己的眼睛。
方才靈朵和丫鬟追逐怒罵之時，她擔心靈朵，也全程注意著她是否吃虧，竟然都沒有察覺她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許是剛才丫鬟想要勤手的時候，被靈朵找到了機會。
“師父，我今天本來是想來醫閣看看熱鬧，沒想到會碰到你，要是讓南空知道我遇見了你，他肯定羨慕死了。”
靈朵眉眼含笑，表情喜滋滋的。
還好她今天沒和薛南空一樣貪睡，不然可就錯過這個被承認的好機會了。
雖然無端被狗咬了一通，但是一想到因此被師父承認，就覺得神清氣爽。
要是早知道被罵就會讓師父承認，她早就去找人罵自己一頓了。
聽得此言，楚念昔輕笑了一聲，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下來。
“那你可要回去好好炫耀炫耀了。”她促狹著打趣。
靈朵當了真，不住的點頭：“當然了，我一會兒就去告訴他，讓他下次再不跟我來！”
她驕傲地揚著小臉，喜悅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