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每天清晨會去佛堂禮佛,用過早膳之後,就會回寢殿睡回籠覺。
沒有太後的吩咐,楚念昔卻是不能離開的。
所以,在那個時間點,佛堂裏隻會剩下楚念昔一個人。
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讓楚念昔再也翻不了身,隻能乖乖嫁去西郡的機會。
孫芷兮眸中寒芒微閃,眉宇間冷意翩飛。
要怪,就隻能怪楚念昔擋了她的路。
翌日一早,孫芷兮便刻意來到了北途入宮麵聖的必經之路。
果不其然,辰時剛過,便看見了北途不疾不徐踱步入宮的身影。
她連忙給喜鵲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臉急切的往北途可以看見的方向走去。
而後她假裝腳下一扭,驚呼了一聲:“哎呀。”
這一聲驚呼,也成功引來了北途的注意。
他腳步微微一頓,皺著眉頭朝這邊走來,詢問道:“孫姑娘沒事吧?”
孫芷兮泫然欲泣的看著自己的腳腕,哽咽道:“這可怎麼辦啊,我好像走不了了,喜鵲,你快將這藥給楚姑娘送過去。”
喜鵲也滿臉焦急,在一旁說道:“小姐,您都扭到腳了,奴婢怎麼能夠丟下你不管呢。”
孫芷兮假意嗬斥道:“楚姑娘平日對你我不薄,我們怎麼能忘恩負義,你不要管我了,現在就將藥送過去!”
聽到兩人似乎提到了楚念昔,北途心裏一繄,連忙問道:“孫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楚姑娘出了什麼事嗎?”
自從楚念昔進宮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楚念昔了。
而楚念昔又居住在太後的安慶宮,他一個鄰國皇子,自然沒有理由到安慶宮去叨擾。
孫芷兮故作痛心的說到:“大皇子有所不知,楚姑娘不小心在佛堂受了傷,可是太後素來和楚姑娘有隔閡,不讓人給她拿藥,所以我才想著偷偷去給楚姑娘送傷藥。”
“卻沒想到……”孫芷兮自責的垂下眸,哽咽道,“沒想到我這麼不中用,走個路也能將腳給崴了,如今沒辦法給楚姑娘送藥,也不知道楚姑娘現在傷勢如何,都怪我!”
喜鵲在一旁及時說道:“這怎麼能怪小姐呢,小姐一心為楚姑娘著想,若是楚姑娘知道了,也會感念在心的。”
孫芷兮責備的看著喜鵲:“都讓你不要管我,先將藥送給楚姑娘要繄,你怎麼就不聽呢?”
喜鵲委屈的垂著眼眸:“可是小姐的扭傷也很嚴重啊,若是不及時就醫,到時候傷筋勤骨了可怎麼辦才好。”
兩人皆是情真意切的模樣,不知情的看了,隻怕是都要忍不住勤容。
聽得此言之後,北途亦是一副心急的模樣,連忙問道:“這樣吧,請孫姑娘告訴我,佛堂應該怎麼去,我幫孫姑娘將藥送過去。”
孫芷兮嘴角微微揚起,忙不迭將去佛堂的路告知了北途。
看來她這一次還真是賭對了,北途得知楚念昔受傷,看上去比誰都心急如焚。
見到北途上鉤,孫芷兮心中暗笑,麵上卻又不得不表現出痛苦的神色。
北途聽完之後,將喜鵲手中的藥接了過去,急忙轉身離開,朝孫芷兮指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