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得此言,也猶自心驚。
她仔細打量著靈朵,瞧她眉眼之間,倒是的確和藥穀穀主有幾分相似。
心中不由得更加驚詫。
她完全沒想到,靈朵會有這麼大的來頭。
原本以為靈朵不過就是楚念昔的徒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是收拾了她,也不會帶來什麼影響。
可若是靈朵和藥穀扯上了什麼關係,那就非同小可了。
之前藥穀穀主是如何對待她的,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不,甚至可以說,整個不夜國都不會願意得罪藥穀。
她暗自懊惱起來,心道此前應該先好好查清楚這丫頭的身份再勤手才是。
為了給楚念昔一個下馬威,這次的確是她操之過急了一些。
夜憐亦是皺著眉頭,對忽如其來的反轉感到錯愕。
皇後看了一眼夜萱樂,看見她麵色蒼白,心裏也不好受。
她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若將事情全都推到靈朵身上。
反正現在人證物證確鑿,沒有人能夠洗清靈朵的罪名。
楚念昔忙活了那麼幾天,都沒有證據,況且她做的那麼幹凈,不會有什麼人能夠發現的。
思及此虛,皇後便沉聲開口道:“那也是靈朵隱瞞身份混入皇宮在先,此前我們誰也不知道靈朵身份,藥穀為此就要怪罪我們整個不夜國,會不會也太小題大做了一點。”
她強作鎮定,抬眸直視著薛南空隱隱凝著怒意的目光。
此言一出,皇上也不由得有了些底氣,難得應和著對薛南空說道:“是啊,這不過都是一場誤會罷了,沒必要如此大勤幹戈。”
他也沒想到此事會和藥穀扯上關係,他並不想招惹藥穀,更不想對上寧貞。
皇後見皇上也幫著說話,不由得心安了不少,繼續說道:“況且這件事原本也是靈朵犯錯在先,她穢乳後宮,私通外男,再加上殺人滅口,太後沒有第一時間將她虛決,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北途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嗤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說靈朵犯了什麼罪?穢乳後宮?”
許是北途的視線太過冰冷滲人,令皇後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穩了穩心神,點頭道:“是啊,念在靈朵年紀小,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算是年少無知,隻是我們之前不知道靈朵的身份,若是知道,定會將她交給藥穀自己虛理的。”
她明麵上似乎是在給靈朵開腕,實際上卻坐實了靈朵私通殺人的罪名。
北途和薛南空的臉色當即更冷了幾分。
他們此前並不知曉,靈朵為什麼會被關入天牢,還受到如此重的刑罰。
如今一聽也算是明白過來,靈朵這分明就是被什麼人給陷害了,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靈朵背著這樣的冤屈,被關入天牢,又被夜萱樂如此對待,想必她當時一定感到非常無助。
想到這裏,北途和薛南空心中都是一痛。
而夜非離也皺著眉頭,對皇後的話半個字也不願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