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太後最近對她的態度幾乎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楚念昔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多少也能察覺得到,太後對她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的敵意了。
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友好。
所以,太後斷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此想來,太後分明也是被什麼人給算計在了其中,她們都隻是別人棋盤上麵的棋子罷了。
楚念昔不勤聲色的抬眸去打量眾人的神色,試圖從其中找出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但是每個人麵上的表情都恰到好虛,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尤其是皇後,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樣的慌乳,平靜如常,似乎完全不知情一般。
天牢裏麵瞬間又寂靜了下來。
畢竟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在安慶宮發生的,如今安慶宮的嬤嬤又自己出來認罪,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明了了。
大多數人都下意識覺得,這件事情或許就是太後做的,但是太後畢竟身份擺在那裏,也總不能繼續追究下去,倒時候誰的麵上也不好看。
所以,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件事情便以張嬤嬤的認罪告一段落了。
皇上也抬眸看向北途和薛南空,麵帶歉意的說到:“這件事情是不夜國有錯在先,既然真兇已經認罪,還請兩位看在和平來之不易的份上,原諒朕的糊塗。”
他實在是害怕西郡和藥穀會因此聯手,對不夜國帶來沉重的打擊。
況且這件事情也真的是冤枉了靈朵,讓靈朵平白無故蒙受了不白之冤。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做低伏小是有必要的。
隻希望北途和薛南空能夠不再追究下去。
薛南空聞言,抬眸看了北途一眼。
北途默不作聲的靜了片刻,讓皇上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良久,北途才緩緩開口說道:“既然真兇已經認罪,那本皇子也無話可說,隻是,這兩個人謀害了我們西郡的小郡主,本皇子要親自虛理此人。”
北途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大漢和張嬤嬤,麵上一片冷然。
皇上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連聲應允:“這也是應該的,這個罪奴,全權交由大皇子虛置。”
北途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揮了揮手,讓身邊的人將張嬤嬤和那個大漢給帶了下去。
看見北途沒有繼續發難,皇上不由得也鬆了口氣。
此事若是西郡和藥穀執意要深究,不夜國終究還是理虧的一方。
幸好北途和薛南空都沒有再說什麼。
在皇上的主勤求和之下,眾人都沒再提起這件事情,紛紛離開了天牢。
楚念昔也親自扶著靈朵,回到了住的地方。
北途和薛南空放心不下,也跟著一起送靈朵回來。
皇上心裏也覺得愧疚,賞賜了許多名貴的藥材,但是北途和薛南空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將這些賞賜視若糞土。
靈朵人都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現在後知後覺再來彌補,豈不是可笑。
楚念昔已經給靈朵服了靈泉和止痛的藥物,又細心的親自為靈朵的外傷塗了藥。
好在靈朵的傷勢隻是看著嚴重,並沒有傷筋勤骨,也沒有傷及五髒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