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臉色一變再變。
她原以為說服了皇上一起來,肯定就請得勤楚念昔了。
沒想到楚念昔這麼油鹽不進,居然連皇上的話也聽不進去。
她咬著牙說道:“你這是打算違背聖旨嗎?”
楚念昔神色仍舊淡淡的:“臣女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藥穀下的毒,外人無法可解,我醫衍淺薄,愛莫能助。”
皇後氣極反笑,冷聲道:“如今樂兒整日痛不欲生,你難道還不滿足嗎?”
楚念昔淡然垂眸:“五公主會有今天,不全都是她咎由自取麼,恕臣女無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和臣女有什麼關係?”
索性下毒的人是薛南空,她頂多隻能算是見死不救罷了,況且,她是明白薛南空的為人的,他並不會傷及夜萱樂的性命,此舉隻不過是為了教訓一下夜萱樂罷了。
皇上也覺得纏著楚念昔有些無理取鬧了,一時之間麵色也有些尷尬。
楚念昔淡淡說道:“靈朵身份特殊,若想要讓藥穀和西郡消氣,這點痛也隻能受著,反正也不會丟了性命。”
夜萱樂出手在先,西郡和藥穀能夠留她一條命,已經算是很克製了。
皇上細細思索一番,覺得楚念昔說的也有道理,隻能嘆息一聲。
皇後卻仍舊不甘心,還想再說什麼。
被皇上厲聲嗬斥:“行了,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樂兒自己有錯在先,若是這樣能夠讓西郡和藥穀消氣,那便由她受著吧。”
說完,皇上便拂袖而去。
皇後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憤恨的回過頭瞪了楚念昔一眼,也繄接著離開了。
楚念昔正準備轉身進屋,便聽見身後一聲“颯颯”的風響聲。
她回過頭去,便見到餘西利落的翻身落地,站定在她的麵前。
楚念昔微微詫異,問道:“可是有什麼發現?”
餘西拱手稟報道:“屬下那日看到了北途身邊的侍衛出手,那身法和當日偷襲落隱的帶頭人很像。”
言下之意,便是北途或許和那個神秘組織有所關聯。
楚念昔略微錯愕的挑了挑眉,問道:“確定嗎?你有幾分把握?”
餘西思忖片刻,斬釘截鐵的答道:“屬下絕對不會看錯。”
楚念昔神色亦是凝重起來:“這麼說,那個神秘組織的背後居然會是北途?”
她心中有些驚詫,盡管早就知道北途不簡單,卻沒想到他的勢力居然也如此之大。
如此一來,倒是和北途結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梁子。
那個神秘組織的人搶走了落隱的地盤,還害得餘西受傷,讓落隱險些元氣大傷,這口氣,楚念昔說什麼也不可能就這麼咽下的。
況且,如果能夠讓北途如此在乎,甚至不惜搶奪的地方,怕也是非同一般。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可能忍氣吞聲,將這塊地方拱手相讓了。
她思慮半晌,沉聲吩咐道:“多派一些人手,仔細盯繄那塊地,隨手準備將那塊地奪回來。”
想要從她的手裏就這樣搶走這塊地,還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楚念昔的眸中寒芒微閃,眉宇間冷意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