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金玉直言說自己是一個異類,青荻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神色疏冷地看著金玉,目光冰冷。
倒是楚念昔倏然揚起了嘴角,目光中帶著幾分譏諷,“金玉姑娘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在說,若水閣是一個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門派,這樣的話拿在台麵上來說,是不是不太妥?”
“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眼看著周圍的人已經投過來探究的視線,金魚麵色一遍,憤憤不平的反駁。
“哦,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那金玉姑娘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呢?”楚念昔嗤笑一聲,麵上的笑意更甚,眸底是化不開的嘲諷。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青荻就是一個異類罷了,不過是一個練武的機器,如今學成了技藝,卻反過來,想要反咬師門一口,真是狼心狗肺,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唾棄嗎?”
金玉挺直著腰板,高昂起脖子,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倒是不太理解金玉姑娘的意思,何為異類,因為不合群便是異類嗎?隻要是與你的觀點不相符合的人,便要被你趕盡殺絕嗎?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楚念昔餘光看見青荻的眸光一點點黯淡下去,心中更是慍怒,抬手將手掌放在了青荻的纖細手腕上,眸光堅定,聲聲質問金玉。
雖然她並不知道青荻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接觸青荻也不過在這等等的一天之內,但她可以看出青荻身上的純粹,還有她內心堅守的善良。
若隻是因為在師門當中能力太過突出,便要受到這樣的對待,那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青荻隻不過是生性淡漠了一些,便被你攀汙成異類,你在打著什麼樣的主意,真當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嗎?”
“若是想要贏,那就堂堂正正去贏,在背後耍些如此手段,就算有一天你成為了若水閣的大師姐,那又如何呢?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楚念昔目光鋒銳的看著金玉,一聲聲的質問孑然有力,擲地有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能打什麼樣的主意?我隻不過是看不慣這樣的人罷了,誰說我贏不過她?”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戳穿自己的心思,金玉的麵上也有些掛不住,當即紅著臉,反駁楚念昔,可是她閃爍的目光和躲閃的眼神,卻已經出賣了她的心虛。
“是嗎?若是你真的能夠堂堂正正的贏過青荻姑娘,又何必設下這麼一個巨大的圈套?”楚念昔早知金玉會嘴硬,倒也不著急,似笑非笑的反問。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圈套?青荻分明就是叛離了我們的隊伍,這些天我們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直尋不到她的下落,沒想到,她是早就打定好了主意,要叛離若水閣,才會找上醫閣做她的後台吧?”
金玉分明心知肚明,她知道楚念昔在說什麼,可就是假裝自己聽不懂的模樣,一副據理力爭的樣子,企圖為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
她心中也已經想好了,楚念昔和青荻手中,肯定是拿不出什麼證據的,畢竟沒有人看見她對青荻下手的那一幕,光憑青荻的一家之言,自然不足以作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