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郡王倒是沒有想到沐風吟輕日不進宮,倒是還如此掛念著他的喜好,臉上也多了幾分真切的笑容。
“皇弟有心了。上次皇弟走的匆忙,這次可要在宮中多住幾日,我們兄弟倆好好敘舊。”
“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懶散慣了,怕是會壞了宮裏的規矩。”沐風吟收斂起臉上的玩味,倒是佯裝出一副認真擔憂的樣子。
西郡王聽此,頓時一副不滿的樣子,但眼神中卻無一絲責怪,“從小你闖的禍,破壞的規矩還少嗎?朕什麼時候責怪過你!”
沐風吟見西郡王如此不給麵子的拆穿,無辜的聳了聳肩,繼續說到,“今時不同往日,皇兄每日繁忙,自然不能事事都管,我又許久不在,宮中的人怕是都忘了我是誰,這個不敬,那個不屑的,臣弟可忍受不了這種眼神。所以啊,還是遠離的好。”
西郡王聽著他的話,不由皺了皺眉頭,“你這話中有話的樣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沐風吟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扇子,卻並沒有準備回答,西郡王身邊的太監卻在西郡王耳邊耳語著什麼。
隻見西郡王整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一雙銳利威嚴的目光掃向了下座的上官嫣身上,不由讓她背後微微一寒。
敬王 剛才話中亦有所指,不就是在說她之前對他的不敬嗎?
不過,諒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沐風吟常年在外,皇上又怎麼會關心在乎這個隻有名義上的弟弟呢。
這也是為什麼,她之前不在意,還出言諷刺她。
隻是,如今看皇上的神情,上官嫣知道,事情怕是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果然,上官嫣正默默祈禱的時候,西郡王滿是威嚴的聲音響起,“竟還有此事!嫣然,你可知罪!”
西郡王這一個知罪,讓上官嫣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他說的是罪,這一個罪字,便可治了她不敬的罪。
她今日大意,竟忽略掉了,皇室最在乎的便是尊卑!
“嫣兒……知錯!嫣兒不懂事了,求父皇,敬皇叔原諒。”上官嫣頓時跪地,一臉悔恨。
沐風吟慵懶的站在那,看似很好說話,實則眼裏的冰冷都快溢出來了,若今日不給沐風吟一個交代,這事兒是不會罷休了。
上官嫣懊惱的咬了咬牙,袖口中的手緊緊的攥緊。
西郡王滿眼冷漠的看著上官嫣,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撤了公主的座椅吧。”
麵對西郡王極具壓迫感的注視,上官嫣盡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大氣都不敢出,跪回了座位上。
等宮人把她的座椅搬走後,她才如釋重負。
額角因極度緊張出現的滴滴汗珠,順著臉頰滴落在她華麗的裙擺上,暈染出一朵朵深色的小花朵。
她心裏悄悄的鬆了口氣,還好,她還是公主就好,她的身份還在。
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將會非常煎熬的度過這次宴會。
把上官嫣的事情處理好後,沐風吟才回到座位上,看著那跪在座位上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說話的女子,整個人看著乖順多了,眼裏閃過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