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昔反唇相譏:“皇後此言差矣,若是皇後真的是因為如此才想要燒紙,那為什麼不帶頭作為表率,讓眾人在旁側圍觀或者一起燒紙呢?畢竟皇後一人心誠,也比不上所有人一同心誠啊。”
皇後被她懟的啞口無言,而一旁西郡王懷疑的神色早已經壓過來。
無論皇後怎麼辯解,她在那日的行蹤詭異,這一點是她反駁不了的。
皇後咬了咬牙,若是再繼續這般,西郡王當真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說白了,清昔公主這句話,就是在懷疑我之所以半夜去林中燒紙,是因為聽了那位道士的話心虛所致的吧!”
她幹脆將問題的焦點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皇後揚起手,朝著西郡王奮力解釋:\"皇上,您是知道臣妾的,當年婉容姐姐出事的那段時間,我可是一直都帶著曜兒呆在行宮之中。\"
“當時曜兒得了風寒,太醫說是因為那陣子 宮中的氣候寒冷所致,臣妾便帶他到了行宮內修養,那段時間臣妾可是一次也沒有回過宮中!婉容姐姐的死根本跟我一點關係也沒……”
“住嘴!”西郡王忽然厲聲大喝,臉色鐵青。
皇後頓時明白自己說漏了什麼,頓時麵色慘白,驚慌失措的捂住了嘴。
前皇後的死因,這件事是皇室的禁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提起的。
她的死因是一個秘密,是皇室的醜聞,對於外界的眾人隻能宣說是生病而暴斃而亡。
西郡王不願意將這件事暴露出去,也因此嚴加警告過皇後,甚至用鳳印威脅過她。因此皇後才這般驚慌失措。
西郡王不願意讓這件事暴露出來的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為薛北途。
薛北途身為西郡的大皇子,他的出身和上一輩都必須要清清白白,沒有任何汙跡。若是此事暴露出來,恐怕在有心人的宣傳之下,薛北途的母後會被捏造成不祥之身。
在這個年代,流言的力量真是遠比想象中更可怕,甚至能夠殺死一個皇子。
薛北途是西郡王最為看重的一個繼承人,若是讓前皇後成了薛北途的弱點,勢必會對之後他繼承自己的皇位,或者是成為皇帝之後的一應事務造成阻礙。
因此,西郡王是萬萬不能將這件事泄露出去。
西郡王轉頭朝著楚念昔與沐風吟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這二人的神態沒有異常,以為他們二人並沒有聽出什麼端倪,心中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而心中卻是對於皇後的失言越發的憤怒。
此事當年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皇後動的手,她的秉性他多少也知曉一些,確實是有可能。
然而當時,她確實是如同自己所說的,和曜兒一起呆在行宮之內,沒有下手的時間,因此他才打消了對對方的懷疑。
“皇上,臣妾……”
皇後囁嚅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唯恐再多說一句會惹得皇上更加厭煩,但是若是不說,她也同樣是不招皇上的喜歡。
西郡王擰了擰眉心,神色有些許疲倦。
“今天這件事情,暫且就到這裏吧。朕之後會派侍衛嚴加巡邏,一定會將這個刺客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