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途?”西郡王皺著眉急急忙忙的走來,他的身後跟著楚念昔。
方才二人正在桌前對弈下棋,卻是沒有想到忽然底下的侍衛傳來了有人刺殺太後的消息,便是急忙趕來。
這一看卻是沒有想到撞上了這一副場麵。
“他不是北途!”一旁的太後高聲喝罵:“他不過是喬裝成北途的刺客,快把他給抓起來!”
“皇祖母,你到底是怎麼了?”薛南空重複著問話,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著,顯然也很是慌張。
楚念昔心中也是一陣焦急,但是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怎麼好好地,薛南空突然露出了馬腳,被太後給看出來了?
不知道薛南空究竟是哪裏引起了懷疑,她現在出聲便是幫不上忙。
西郡王皺著眉頭看向薛南空,瞧了一會兒滿是疑惑地轉頭看向了太後:“這明明便是薛北途啊。母後,您是最近被皇後遇刺那件事給驚擾,有些神經衰弱了嗎?”
太後見西郡王懷疑自己,頓時怒從心起,這旁邊又是有這麼多衛兵看著,刺客傷害不了她,語氣更是帶了幾分強硬:“哀家怎麼可能看錯!你讓他把麵具摘下來,一定不是北途!”
眼見一旁西郡王懷疑的視線壓了下來,薛南空抿了抿唇,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將臉上的麵具摘下:“皇祖母,您看清楚了,我就是北途!”
麵具下的臉,赫然便是薛北途那張臉,眼角眉梢,包括臉頰的線條,下巴的弧度……
完完全全的和薛北途一模一樣!
太後也是沒有想到,對方這刺客麵具下的臉真的與薛北途如出一轍,頓時蒼白了麵色,語氣帶了不可置信的驚愕:“不,不是,這怎麼可能呢?哀家明明看到……”
西郡王頓時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太後:“母後,您是不是眼花了?這張臉分明便是北途啊?”
他歎息了一口氣:“朕知道近日來沒有查出刺客那件事讓您驚懼不安,但是朕已經命人加強了巡邏,斷然不會再度出現跟之前一樣的事情的,您大可放心好了。”
“哀家沒有看錯。”太後此刻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但是方才她仔細的看過了“薛北途”的兩邊手臂,當真是與她記憶當中不同。
“那究竟是為何您要懷疑北途呢?”
西郡王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太後的偏執,若是太後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他便要請太醫好好給太後看一看身子了。
太後卻是上前了兩步,猛地走到了薛南空的麵前,接著“刷”的一下撩起了他的衣袖。
“哀家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北途的手臂上可是有著一處燙傷!”
西郡王看著薛南空現在手臂上的那道紅痕,目光依舊是不相信:“這不是有嗎?”
太後氣的臉上的皺紋都在顫抖,幹枯的手指掐在薛南空的手腕上甚至掐出了一道紅痕:“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哀家的話!”
“哀家說的燙傷可不是現在這樣子的一片紅,北途之前也是被用開水燙傷過一會,那是手臂上可是有了很大一片燒傷的疤痕,水泡結痂後還有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