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途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羊皮紙,展開來遞交到楚念昔的麵前。
楚念昔伸手接過,上麵的字跡潦草而又淩亂,筆墨的棱角卻是極為鋒利,看上去帶了十足的殺意。楚念昔凝神細看,發現上麵是命令她去暗崖,並且著重點名了隻要她一個人來。
楚念昔手掌攥緊,紙張也被她揉皺了。她心中不由得有些自責,若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司琴也不會被抓住。獨孤意顯然就是注意到了她對於司琴分外上心,所以將司琴綁走了用來威脅她。
若是自己不去的話,司琴作為一個對獨孤意來說沒有什麼用處的棋子,恐怕難逃一死。
“上麵寫了什麼?”沐風吟湊過來看了一下紙張上麵的內容,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讓你一個人去暗崖?一定是早就在這裏設好了埋伏。”
楚念昔攥緊了拳頭,無論是因為司琴是她母親的丫鬟的緣故,還是因為司琴是因與自己牽扯才被獨孤意給抓走,於情於理她都必須去一趟。
“我要去。”
楚念昔開口,目光堅定的看著眾人。
夜非離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她,獨孤意顯然早就設好了天羅地網在等著楚念昔,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楚念昔一個人前去送死,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楚念昔卻是絲毫不打算退卻,反而勸說眾人:“現在獨孤意已經被夜非離你給打成了重傷,身上的毒也沒有被解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不可能找到別人幫他療傷,應該是活不了多久了。就算我和他二人撞上,我的勝算也很高。”
“另外,這獨孤意最為擅長的就是毒。而在用毒的造詣上,很少有人能夠超過我。因此他最擅長的毒對我來說沒有用,我即便是一個人去也能夠應對。”
夜非離抿了抿唇,再次壓抑的咳嗽了幾聲。
楚念昔轉頭看向他,“就算是你想要阻攔我,我也一定是要去的。司琴對我來說同樣是重要的人,而且獨孤意既然逃了出來,我與他的恩怨就沒有了結。他將你打傷,這仇我一定要報。”
夜非離歎了一聲,“隨你,你萬萬,注意安全。”
楚念昔注意到了夜非離掩住嘴角的衣袖上麵全是斑斑血跡,頓時心中一痛。她抿了抿唇:“我一定快去快回。”
說罷,她便是對著一旁的薛北途和沐風吟說:“我現在要去暗崖去找獨孤意算賬,沐風吟,你就在這裏看好夜非離。他的身體情況隨時還會有變數。”
“我不用。”夜非離搖了搖頭,光是說這兩句話他都有些虛弱。
沐風吟立刻便是明白了夜非離的意思,他認真的看著楚念昔:“現在還是你的情況更加危險。我和北途兩個人一起跟隨你一起,就在遠處張望著,隨時做好打算。”
“到時候就算是有什麼意外,我們也能夠幫得上你。畢竟你一個人孤身去他設下的陷阱,還是太危險了。”
薛北途也是點了點頭:“到時候如果你有什麼意外,給我們打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