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途臉色凝重的檢查了一下楚念昔的狀況,過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神色。他鬆了一口氣:“她隻是受了些外傷,情緒過於激動加上脫力暈過去了。沒有什麼危險。”
沒有危險就好。沐風吟也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原本夜非離就已經重傷在身,臥病在床上了,若是連楚念昔也遭遇了什麼不測,他之前可是承諾過要照看對方,回去後怎麼有臉再麵對夜非離。
眼下此地也無需久呆,二人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暗崖,架著楚念昔離開了這裏。
沒過多久,昏迷當中的楚念昔就被送到了皇宮之中。
這件事立刻傳到西郡王那裏,聽說了楚念昔受傷的事情,西郡王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擔憂,急忙派了太醫過去看診,自己也立刻去了殿中當中探望。
此刻,楚念昔正緊閉著雙目,昏迷著躺在床榻之上。屋內的光線很陰暗,溫暖的陽光被床簾所遮擋住,無法給她帶來一絲暖意。
即便是現在正處在昏迷當中,她的眉心也依舊是緊緊地皺著,似乎夢中也全都是不好的事情,整個人的神情都頗為痛苦。
她的臉上還殘留著血跡,衣服上更是被獨孤意的血液給完全染紅,整件衣服都被染成了血色。她的手背處皮開肉綻,關節處的皮肉被磨得血肉模糊,甚至隱隱露出了骨頭。
太醫趕來的第一瞬間便是給她做了檢查,而西郡王也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任誰在看到楚念昔身上這麼多的血跡,也都會覺得觸目驚心。
西郡王看著楚念昔緊閉著的雙目,不由得皺起了沒有。怎麼好端端的念昔就受傷了?看她身上這麼多血跡,難道受了什麼重傷嗎?越想他越是緊張,卻又礙於太醫正在給楚念昔診治無法打擾,整個人都坐立不安的在一旁踱步。
過了一刻鍾,太醫臉上的神情鬆緩開來,轉頭對西郡王報告:“公主殿下除了雙手受了皮肉傷之外,並沒有受什麼致命的傷,現在沒有生命危險。她身上的血應該不是她自己的。”
西郡王聞言立刻鬆了一口氣,轉而關心起了楚念昔的雙手:“念昔的手怎麼樣了?”
太醫皺了皺眉:“公主殿下的手指骨受傷嚴重,像是被什麼碾過,掌心處磨損也很嚴重,需要好好的調養一番。不過清昔公主她醫術絕倫,這點手傷,她醒來後自己也能治愈。”
手怎麼受傷這麼嚴重?西郡王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在太醫對楚念昔的手做了緊急處理之後便是打發他出去待命了。
因為楚念昔受傷的基本上隻有雙手,太醫將她的兩隻手都用草藥敷過了之後,便是用白色的繃帶和紗布給她細細的纏繞了幾圈。
西郡王坐在床前,看著昏迷當中的楚念昔,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不過看著楚念昔手上包紮的繃帶和紗布,他還是沒有這麼做。
忽然床榻上的人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楚念昔皺眉呻 吟了一聲,感覺自己的頭腦昏昏沉沉的,而且太陽穴也是一陣酸疼。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床前坐著的西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