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一同來到了西郡國之後,她對於我的針對越發的變本加厲了。”楚念昔目光冰冷的看著孫芷兮,眼含譏誚。
孫芷兮自然不可能認下她的話,即便楚念昔所說的句句都是事實,她也依舊是咬死了牙關不肯鬆口:“你胡說八道,我哪兒有針對過你。我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純良的弱女子,哪來的能耐和膽子居然敢和你作對?”
“你沒有膽子?”楚念昔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嘴角微微揚起,然而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看的孫芷兮感覺背後冷汗直冒。
“你若是真的沒有這個熊心豹子膽,怎麼會在我被囚禁在公主府的時候過來對我炫耀。你若是純良的弱女子,那麼世界上可還有卑鄙之人了?分明就是你勾結了獨孤意綁走了司琴,誘騙我上了暗崖意圖殺掉我。此事證據確鑿,你居然還有臉狡辯。”
“我沒有……”
“夠了。”楚念昔聽膩煩了孫芷兮的辯解:“你除了你沒有之外,你還會說些什麼?那你倒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那一日沒有呆在皇宮?”
“我有我身邊的丫鬟作證!”孫芷兮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轉頭看向了自己的丫鬟,“春花,你快過來說句話啊!證明你小姐我那一日根本就沒有在什麼偏殿。我那一日就是呆在了房內,沒有出過門去!”
“她是你的心腹丫鬟,自然會這麼說。”楚念昔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她笑著看著孫芷兮:“想要證明你這話,倒也簡單。你和她分別說說看,你在那一日都做了些什麼。”
“我那一日在看書。”孫芷兮絞盡腦汁編了個借口,“有一本放在桌子上的名叫……”
“停下,”楚念昔抬手,製止了她的話,她轉頭看向了春花,臉上似笑非笑:“你們二人分開來答。我分別問你們二人話,二人期間不允許見麵交談。”
“等我挨個問過你們究竟是做了些什麼,再來綜合比對一下,看看啊你們二人的答案,是不是相同。”
孫芷兮的麵色頓時慘白。她那一日根本不在府中,也根本沒有看什麼書,那丫鬟也是跟著她人在皇宮,怎麼可能知道勞什子書的事情啊。
現在楚念昔忽然出這麼一個難題,她根本沒有來得及跟自己的丫鬟對口供。而且也不知道楚念昔會問什麼,肯定一問就會穿幫。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豆大的汗水從孫芷兮的麵龐上劃過,她臉上露出了驚慌無助的神情,轉頭哀求的看著薛成:“世子……”
“怎麼,你不敢麼?”楚念昔冷冷一笑,她便是知道,孫芷兮根本不敢跟自己對峙,她沒有那個底氣。
薛成則是悲傷的看著她,他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情已經敗露成這樣,明顯就是如同對方所說,孫芷兮意圖要謀害楚念昔,結果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罪有應得罷了。自己根本沒有袒護的可能。
而且,麵對眼前這個長相熟悉,然而內裏卻陌生的人,任由孫芷兮再怎麼哭的梨花帶雨,他也沒有了想要保護她的欲 望。
孫芷兮見薛成也沒有理會她,頓時氣的咬牙,轉頭破罐子破摔一般的看著楚念昔:“是我幹的又如何!我可是定王世子妃,你根本就沒有死,不過是區區一個丫鬟罷了。你就算是告到皇上那裏去,也不可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