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靜藝對於男子都有點害怕的場景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不,不能說一點感覺都沒有,比起害怕彷彿是更加的興竄。
她在眾人驚恐的神色裏麵,踩著地麵上的血液走了進去。
「這人可是比我還狠的心啊。」
三皇子用袖子遮著鼻子,「還不快出來!」
「殿下不想知道兇手了嗎?」
錢靜藝轉頭,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就看著看著三皇子,「謝家可是還在外麵為三殿下辦事,若是三殿下不為對方找一個公道,怕是說不過去吧。」
三皇子皺眉,這裏出事太後皇後幾人自然是知道的,如今的被關在廂房裏麵,他皺眉,「不過是一個宮妃……」
「可是對方能這麼殘忍的下手,我倒是很好奇這人到底是誰了。」
「你又不是永安郡主你會什麼破案,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快回去!」三皇子又是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覺得自己的孩子在這麼一個娘親身上真的是造孽了。
「我是不會破案,但是會殺人,最了解應該是同類才是。」錢靜藝笑的可怕,三皇子慢慢後退了一步,「你要查本王就讓你查,但是你最好是查出點東西來,不要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丟人!」
錢靜藝微微抬了下下巴,「這就不用擔心了。」錢靜藝轉身轉身看著謝妃那被卸了半張臉皮的樣子,對方的手法很生疏,應該是很少犯罪,或者是說是這是第一次呢,到底是什麼人呢?
「六公主在什麼地方?」
侍衛看了下隔壁的屋子,錢靜藝走了出去,在走廊上留下了一點帶血的腳印,邊上的侍衛看見了想要說,但是被另一個侍衛給製止了。
六公主就像是一個石頭一樣坐在梳妝鏡麵前,身上衣服也是沒有穿,屋子裏麵的炭火已經熄滅了,說實在的,這廂房裏麵的溫度和外麵沒有相差太多。
「你們是怎麼照顧六公主的,還不去將新的炭火取來,要是凍壞了公主,你們都擔得起責任嗎?」
六公主轉頭看著錢靜藝,麵色慘白,那樣子真的是和死者的麵容也是相似了。
「六公主,要節哀啊!」
「節哀?嗬嗬,本宮為什麼要節哀?」六公主看了一眼錢靜藝,然後繼續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
「我知道,你是難過,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的母親。」錢靜藝非要說六公主是難受的,炭火很快就送來了,屋子裏麵慢慢回溫。
「明知道這裏的都是對我們有意見的,可是你為何不帶我們離開的,現在人死了你才來可憐我,錢靜藝,你不覺得很噁心嗎?」
六公主像是突然看清了錢靜藝這個人一樣。
「這麼多年,本宮算是對你不薄的吧,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怎麼對我的!」六公主大怒,「你告訴本宮,那個林宇是喜歡本宮,本宮相信了你,你又說,在中秋宴席上設計,林宇就算是不喜歡本宮,成親之後兩人接髑多了就能喜歡本宮了,可是現在林宇又是對本宮做了什麼?」
六公主看著錢靜藝,「本宮真是瞎了眼,之前覺得就算是你是殺人了,你也是可憐的,原來真正可憐的人是本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