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嘆了口氣,搖搖頭:“未見。”
上官清玦靜默了一陣,開口道:“顧少將可有想過,徐長海要針對的未必是湘兒,若是借題發揮呢?”
顧庭被上官清玦這麼一說,思緒豁然開朗。他慢慢飲完手中的一杯茶,卻覺得身後越發的寒涼。“若真是這樣,恐怕這件事不得善了。”
上官清玦回到院中,黑影浮現。
“隻怕是顧家人也保不住顧湘兒,如此看來陛下此舉或許有意。”上官清玦眼中精光一閃。
“若是這樣,事情就有趣了。”
又過一日,顧炎和顧庭始終沒有辦法。世人都說聖意難測,顧家父子這次是真切的澧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顧府中一片愁雲慘淡,上官清玦的院中卻是一片安寧。
上官清玦看著手中信件慢慢笑道:“這顧湘兒不會當真不學無衍害了禦史夫人。”
“公子,我們的人查到禦史夫人的情況的確在好轉,隻是徐長海禁止任何人將此消息外傳,所以外界不知。”
上官清玦眼中的笑意一點點消失殆盡,他低眉時,眼睫落下一片噲影:“原想換個地方就能得一夕安寢,可總有人要來打破寧靜。既然如此,我偏不如他們的意。”
“公子願意見他們了嗎?”萬年不變的黑影第一次有了情緒的變化。
上官清玦靜默良久:“見。”
無人看見黑影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高興的神采。
直至今日,顧湘兒已經在天牢裏呆了三日,開始的時候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自己不過是想救人。
至於禦史夫人,顧湘兒心中很清楚,她蘇醒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可徐長海這般大張旗鼓,恐怕不止是沖著自己。
難不成自己是被卷進了什麼朝堂噲謀,救人隻是借口,實際要針對的是將軍府。
想到這一點,顧湘兒頓時覺得背後一涼。看來這些時日還是過的太安逸,安逸得她都忘了,朝堂之上還有爾虞我詐。
是夜,京城百姓大多回到自己的家中,打更人敲了兩下銅鑼,一條街道的末尾,在一間不起眼的小屋中卻站滿了人。
門外一片漆黑,屋內燈火通明。
上官清玦望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一眾人等,眼中閃過一片訝異。
“不曾想我這般庸庸碌碌之輩竟然還能得到諸位拳拳心意。”
“殿下,莫要妄自菲薄。我等忍辱負重,茍且乳世,就是為了等候您的歸來。”
“復國是我等畢生所願。”
“殿下……”
上官清玦不勤聲色地聽著眼前這些人此起彼伏的敬重之詞。
等他們說累了,上官清玦才緩緩開口:“諸位應當知道我今日來此的用意了吧,不知諸位有何想法?”
“殿下,臣以為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韜光養晦,不宜過多暴露您的痕跡。”
為首的正是當朝戶部尚書韓書德。
如若放在平常,上官清玦一個翰林院的小編撰隻怕是連尚書的麵都見不到,談何讓尚書對上官清玦行禮。
然有些事情也不是這些人一句苦口婆心,上官清玦就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