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想必您就是趙家家主趙老爺了?”顧湘兒微微頷首,以她的身份自然不必對這種人行禮,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顧湘兒落了座,趙天祿也瞧見了顧湘兒身邊這位,他見上官清玦站在顧湘兒身後形影不離,結合前些時日的坊間流言,不難猜出上官清玦的身份。
“想必這位就是上官大人?”
上官清玦今日不過是來當個護衛,他無意與這些人交際,隻是微微點頭示意。
幾人坐下,趙天祿招了招手,外麵的人就開始上菜。
今日是趙家的東道主,從菜色上看趙天祿也是不遣餘力。
什麼鮑魚魚翅、鹿肉熊掌,可謂是應有盡有。
顧湘兒看著這一桌子的菜,眉毛都沒有挑一下,她淡淡開口:“趙老板,今日我們來主要就是為了藥材的事情,閑話也就不多說了,我就想問問趙老板是什麼意見?”
趙天祿見顧湘兒半句官腔都不打單刀直入,還有些驚訝。
不過很快趙天祿就恢復了神情,他滿麵憂慮道:“近日明照堂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沒想到既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全城藥材鋪的藥材都斷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裏又發生了什麼災禍。”
顧湘兒見趙天祿一本正經的樣子,簡直嘆為觀止。這事情分明就是眼前這個人幹的,他覺得能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一句話把自己摘得幹幹凈凈。
不過今日既然是來談和的,顧湘兒也不好一開口就把話說死,她耐著性子臉上掛著笑:“是啊,趙老板,我也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聽聞趙家藥鋪還有些存貨,特地來與您商討。”
趙天祿一聽這話頓時坐直了身子,方才那副諂媚模樣也消失了,好一個翻身做主人的誌氣模樣:“夫人來找我是我趙家的幸事也是我趙家的本事。我想我趙氏藥鋪的掌櫃應該也已經和明照堂的掌櫃通過氣,難道明照堂的掌櫃沒告訴您價格?”
顧湘兒原本端起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發出不大不小的響勤,她挑眉道:“掌櫃與我說過了,明照堂要買趙家的藥材價格要翻三倍。”
趙天祿哈哈一笑,笑過之後他看著顧湘兒的眼睛正色道:“夫人有問題?”
“趙老板,你該知道我開明照堂就是為了造福城中百姓,我藥堂賣藥材幾乎不賺利息,你要翻三倍豈不是要讓我虧本做生意?”
趙天祿搖頭晃腦的說道:“夫人也可以提價啊,你將賣出去的價格提高三倍,豈不是一樣不賺利息?”
啪!
顧湘兒猛地一拍桌麵:“趙天祿,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你該知道我明照堂的背後還有戶部,難不成你要與朝廷作對?”
趙天祿收起笑意,麵容噲沉下來:“夫人言重了,我趙氏生意的背後同樣是朝廷,難不成隻準你做好人掙口碑,我趙家的生意就活該讓道了?”
“趙老板,天幹物燥,莫急。”
一個茶杯穩穩當當的被推到趙天祿的麵前,無人看見上官清玦是怎麼出手的,等他們看見是,茶杯裏的水已經晃出半分,堪堪落在趙天祿的衣襟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