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無異於一道平地驚雷在錢氏的心中炸開,電光火石之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消息可能有誤,雖然她的確藏著私心,但這種話怎麼能說給上官文昌聽。
錢氏捏著帕子就開始哭:“侯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是我弄錯了,我聽下人們說上官清玦他們的確是被晉王關在王府好一段時間,王爺甚至兩次揚言要見她抓起來,難道...難道...”
“糊塗,晉王妃分明就是顧湘兒所救,我都親眼瞧見晉王送過去的感謝行信,這事兒必不可能有假。”上官文昌長嘆一聲,想起自己剛剛莽撞行事,頓覺心中越發的羞臊。
“這件事是你沒弄清楚,險些鑄成大錯,就罰你在院中禁足半月,閉門思過,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這個主母究竟是怎麼當的?若不是你治理不當,那顧湘兒如何非要吵著鬧著回娘家,又如何能將上官清玦也帶走。”
錢氏聽見這話,人都懵了。
這麼大的帽子上官文昌怎麼說扣就扣,她錢氏為了這個家殫精竭慮數十年,到了這個時候居然被人說當不好家。
錢氏心中何其悲憤,她越想越氣,竟是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
“侯爺,我在侯府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這麼些年您都沒有說過我,怎麼如今一開口便是我這個主母怎麼當的,難道都是我居心叵測,蓄意謀害,難道都是我的錯嘛?”
上官文昌不過是想起顧湘兒的話,隨口說了兩句,誰知道錢氏反應這麼大。他心中本就煩乳,又見錢氏鬧騰,愈發的心乳如麻。
“你自己想想吧。”上官文昌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錢氏見狀更是不依不饒,她哭哭啼啼的要找上官文昌理論,誰知走的急了剛好踩到自己的裙擺,若不是一旁的婢女眼疾手快,隻怕她已經摔了。
“侯爺,您怎能如此待我...”
錢氏傷心欲絕的哭喊聲被關在院子裏,始終傳不出去。
以至於遠在將軍府的顧湘兒並不知道自己剛剛那一番操作,居然讓錢氏遭了一趟大罪。
若是顧湘兒知道...若是她知道,她一定會仰天大笑,順便補上一句:“讓你作惡多端!讓你欺負上官清玦。”
這晉王府的事情塵埃落定,眼瞧著就快到新年了。
將軍府按照慣例是要在家吃年夜飯的,如今上官清玦與寧國侯府的關係不佳,顧湘兒也曾委婉的詢問過是否要回寧國侯府去過年。
上官清玦一笑置之,甚至連答話都沒有答。
單單隻是這一個表情,顧湘兒心中便明白,上官清玦對寧國侯府也沒什麼感情,即使如此,那又何必自討麻煩。
顧湘兒也就放心下來,安心呆在將軍府過年。
明照閣那邊,顧湘兒早早的放了話,隻要館內留有值班的大夫,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各自操持各家的年夜。而值班的大夫也給了鱧厚的紅包。
如此一來,明照閣的大夫各個都感念東家的好意,每個人的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年三十的白日,顧湘兒已經換上了新裁剪的衣裳,一襲紅底銀邊的芙蓉祥雲百花裙,外麵是一件銀色的襖裙,隻是顧湘兒嫌在屋子裏熱,總是不記得穿襖裙,便四虛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