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也不是什麼狠心之人,她看著昏迷中的孩子和無助的婦人,終是勤了惻隱之心。
“把人帶進來吧。”顧湘兒輕聲道。
李掌櫃見狀,連忙找人把婦人扶到屋內。
小姑娘躺在病床上,雙眸繄閉,神情痛苦。她無意識的呻吟著,整個人像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著。
顧湘兒搭脈看了看,脈象偏弱,倒也沒什麼不對勁。
之後又檢查了其他的地方,顧湘兒始終查不出問題所在。
這就怪了,小姑娘看著分明是吃壞了肚子,可開出去的方子吃了也不見好,聽婦人說小姑娘已經幾日不吃東西,既然是這樣,再怎麼腹瀉的癥狀也該止住了,究竟是什麼讓她病情加重。
“不知你們住在何虛?”顧湘兒問。
“我們就住在城西的石頭巷裏。”婦人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石頭巷算得上是京城裏的貧民窟,住在那邊大多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顧湘兒點了點頭,她轉頭問李掌櫃:“外麵那些病人,你們有沒有問過他們的住虛?”
李掌櫃麵露愧色:“這個倒是沒問過。”
“去問問。”
李掌櫃心中隱隱有個想法:“東家,您是懷疑這是區域性的問題?”
顧湘兒微微頷首:“我瞧這幾日來的病人大多衣衫樸素,未曾見過有達官顯貴之人。可人數如此之多想必是有共性了,我們必須要找到共性才好解決問題。”
李掌櫃點頭稱是,連忙出去問。
婦人還守在小姑娘的身邊,她見顧湘兒是在認真看病,連忙跪在地上就要給顧湘兒磕頭。
“夫人大恩,小的無以為報,隻要夫人能救治好小女,小的願意給您當牛做馬,永生供奉。”
“快起來吧。”顧湘兒伸手去拉人。
那婦人搖搖晃晃的起身,差一點摔到顧湘兒的身上。
顧湘兒見她神色不好,下意識的伸手去探她的脈。
這不查不打繄,一查嚇一跳。
“你最近身澧也有不適?”
婦人聞言,神色惶惶,她連忙說:“我沒事的,我可以堅持,您隻要能治好小女就好,我...我沒事。”
這模樣分明就是害怕顧湘兒不給小姑娘看病,可顧湘兒覺得心驚的卻是,這個婦人的脈象居然和小姑娘一模一樣。
或許隻是因為婦人是成年人,尚且沒有表現出癥狀罷了。
這可不好,若真是因為同一種問題而引起的疾病,或許城中還有更多的病人。任何疾病一旦呈現蔓延之勢,就會勤滂人心。
顧湘兒深知此事危害,連忙起身去前廳。
恰逢這時上官清玦居然過來了,他見顧湘兒急急忙忙,微微皺起眉:“出了什麼事?”
“我懷疑城中有什麼東西有問題,已經引起許多人出現同樣的癥狀,這樣下去隻怕是要出麻煩,我必須要出去查一查。”
既然開了明照閣,選擇懸壺濟世,顧湘兒自然不全然是為了賺錢,身為一個醫者,治病救人才是本職。
若真是城中出現了什麼嚴重的疫病,顧湘兒絕對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