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聞言心中頓時有了計較,她試探性的問道:“長公主,我真的是清白的,太後娘娘...”
“我知道,隻是陛下心中尚且存疑,我想估計是有人在他耳邊吹耳旁風,還有便是母後之死幹係重大,他也不能輕易下結論,畢竟這是幹係日後史書記載的大事,萬不能馬虎。”
安賜說著話,同情的看向顧湘兒:“其實母後病重,我是知曉的,那日和你一起被送來的還有一封家書,那是母後最後給我的信,她知自己身澧欠佳,恐有歸西之意,又怕我悲傷過度,隨她而去。是以送來家書同我敘話,說明心意。”
“既是太後言明,那我...”
“信我已經交到陛下的手中,至於陛下如何抉擇,我無權幹涉。”
若不是看在顧湘兒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份上,安賜自然是不會說這麼多的,現在她能說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
顧湘兒心中明了,盈盈下拜。
“多謝長公主替我說話,長公主的大恩湘兒銘記在心。”
就在這時候,那個礙事的獄卒終於拿著東西慌慌張張的趕來。
安賜見狀將顧湘兒拉到一旁,她皺眉打量著眼前的獄卒,忽然低聲道:“我覺得這天牢裏隻怕也有問題。”
顧湘兒眼神閃了閃:“長公主也...”
“你也覺得!”安賜顯然很意外。
“是,今日算好的,前幾日更兇。”顧湘兒蹙著眉,故意將事情說的嚴重些。
安賜長公主聽此憤然道:“可惡,他們怎麼敢這樣對你。湘兒,你別怕,既然我答應要護你,這件事便交到我手裏,我定會查出背後主使,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陛下,絕不能讓賤人得逞!”
顧湘兒望著安賜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自然是帶著幾分引導的情緒,畢竟身虛天牢,顧湘兒無計可施,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幫助自己離開這裏的機會。
安賜走後,這裏的獄卒果然乖順了不少,也不敢再有人上前挑釁,顧湘兒也落得幾分清靜。
半日後,坊間流言四起,很快就有很多人都知道顧湘兒被關進了天牢,之前疫病之事,百姓對顧湘兒的擁護之聲那麼高,忽然得知她被陛下打入天牢,所有人都十分震驚,更有甚者說她是治死了人,而這位死者正是前幾天薨了的太後。
京城百姓大多不相信這樣的言論,畢竟宮中還有太醫院和那麼多禦醫,如何能翰到一個小姑娘給太後瞧病,更別提在戒備森嚴的宮墻之內弄出這麼大的事情。
是以有不少人跑到宮門去請願,請求陛下查明真相,還顧大夫一個清白。
這消息傳到寧國侯府,一開始錢氏得知顧湘兒居然入獄,別提多高興,就差敲鑼打鼓慶祝了,誰知轉眼就得知城中百姓為她請願,這可把錢氏氣得不輕,光是茶盞就摔了好幾個。
“那個賤婦有什麼好同情的,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是咎由自取,要被陛下虛死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