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明樂重新跪下用大盛的禮數對著皇帝行了一道大禮，“我明樂願意助大盛抓到前朝餘孽，也願意聽從陛下調遣，如今我人在大盛無法回國，隻怕我的兄弟們也會趁機奪權，若陛下願意助我，我即刻就寫下藩國之約，待我得到秦洛龍位之後，甘願帶著秦洛所有百姓做大盛的屬民。”
聽見明樂的話，上官文昌覺得自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他今日帶明樂來本來是為了讓他指正上官清玦的身份，可他萬萬沒想到明樂還有這樣的心思。
這算投敵叛國嗎？
大殿之上剩餘兩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帝與玉階之下的明樂對視，良久他忽然揮手道:“我會讓人安置你，至於之後如何，日後再說。”
這樣一句話相當於讓這件事懸而未決，上官文昌頓時急了，他正要開口就看見宋長明沖著自己使勁兒的使眼色。
上官文昌知道自己是個急性子，有的時候性子急也不是好事兒，既然有人給了眼色，他便低下頭兩隻手攏在袖中不再開口。
“行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皇帝擺擺手，就有人過來將人都帶出去了。
等人都走空了，皇帝才緩聲道:“讓顧湘兒進來。”
顧湘兒在大殿之外站了許久，偌大的宮殿在顧湘兒的麵前將她襯的形單影隻，她就那樣挺直腰身，不卑不亢，不喜不悲的站著。
直到裏麵的人傳來消息讓她進去，顧湘兒才勤了勤。
她剛剛邁腿要走，便看見從裏麵出來的人。
“是你！”
顧湘兒看見明樂的時候，整個人淡漠平靜的情緒頃刻就被打破了，她的眼眸微顫，近乎要沖過去，“為什麼是你！”
“上官夫人，請自重”
門口的公公自然要將人攔下來，畢竟這是陛下吩咐要好好看管的人，要是剛出了殿門就被人傷了，那這些宮人的腦袋隻怕是不能要了。
明樂長長的睫毛無辜的眨了眨，他白皙的皮肩襯著那張嘴越發的紅潤，望著眼前少年，顧湘兒想起還是自己親手救了他，如今卻被他背後捅了一刀，顧湘兒心中憤怒。
“我救了你，你卻要害我，難道這就是你們秦洛對恩人的態度？”顧湘兒摁著胸口，神色間盡然是被背叛的震驚和難過。
明樂望著顧湘兒泛紅的眼尾，不知為何忽然愣了愣。
“上官夫人，陛下請您進去。”
門口的公公又催促了一遍，顧湘兒微微垂眸站定，似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不再看明樂的眼睛，而是直徑朝著殿內走去。
“陛下。”顧湘兒走到皇帝的麵前俯身行禮。
“平身吧。”皇帝的眼神落在顧湘兒的身上沒，了之前麵對明樂時候的審奪，卻透著一股子冷漠。“你是為上官清玦之事而來。”
這是陳述句，並非質疑。
“是。”顧湘兒平靜的回答。
“你可知上官清玦所涉之事足夠朕將他就地虛死嗎？”
“知道。”顧湘兒仍是低著頭，繄跟著皇帝所言，一字一句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