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一個人朝外走了幾步,眼前浮現的全然是地牢中上官清玦被血漬浸淥的衣衫。
她的鎮定再也假裝不下去了,腳下虛浮整個人的朝前一晃。
這時候顧湘兒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人輕輕的扶了一下,等她站穩朝前看去才發現扶住自己的是南風。
“夫人,跟我走。”
南風將顧湘兒帶入一間院子,他鬆開手看向顧湘兒的神色間帶著幾分擔憂:“夫人,你......”
“我沒事,清玦我已經見到了。”顧湘兒輕聲說。
南風眼毒,立馬就看見顧湘兒袖口的血漬,他眉眼一沉,急聲道:“夫人受傷了?”
“沒有啊。”顧湘兒還不明白南風的意思。
隻見南風的眼神頓時變得噲鷲:“那就是公子受傷了。”
南風雙手攥成拳便要朝前走,顧湘兒一眼便看出南風的意圖連忙將人攔下:“你要去大理寺?連我都沒找到關押清玦的地方,你去能有什麼結果?”
“那我們便將整個大理寺都點著,趁著混乳總能找出公子的位置。”
“不可。”
“他們已經打傷了公子,若是繼續讓公子呆在那裏,或許真的會害公子沒命的。”
“那你們也不能去。”
顧湘兒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將南風推了回去。
她氣喘籲籲的說道:“你們的身份從未曝光,也沒有人知道清玦的身邊有你們這樣一組人手,眼下陛下尚未定論,不會輕易要了他的命,可若是你們一意孤行,製造混乳企圖劫獄,那不就是坐實了清玦的身份。如今清玦羽翼未鱧,你們這樣做即便是救出了他,想讓他如何立足?”
南風看著眼前這個身姿羸弱的女子,他額角青筋外爆,心中卻一片迷茫。
“到底要怎麼辦,要怎樣才能救出公子。”
顧湘兒何嚐不想救出上官清玦,尤其是方才見過上官清玦狼狽的模樣,她的心都仿佛揪在一起。
“帶我去寧國侯府。”顧湘兒沉聲說。
南風心思煩乳,可也知道眼前能指望的隻有顧湘兒,他微微頷首帶著顧湘兒走出去。
到了寧國侯府,顧湘兒提起裙擺便要走進去,誰知道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怎麼,我這個寧國侯府的少夫人回自己家都回不得了?”顧湘兒挑眉看向門口的護衛,眼神犀利。
護衛連忙拱手說:“是侯爺有令,若是瞧見少夫人,定要先通傳一聲。”
顧湘兒也不說話,靜候裏麵的人出來。
過了一會兒上官文昌果然走出來,他看向顧湘兒的眼神多了幾分看好戲的神采:“喲,不是不願呆在我們侯府嗎?還知道回來?”
顧湘兒看了看門口的人,淡淡道:“侯爺是打算站在這裏和我談清玦的事情,也讓大家知道知道您是怎麼對自己兒子的?”
上官文昌眼神一凝,臉上的傲慢之色頓時消失,他黑著臉看著顧湘兒擺擺手:“行了,進來吧。”
上官文昌將顧湘兒帶至偏院,這才在轉身看向顧湘兒不耐煩道:“你又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