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顧湘兒給上官清玦喂了一碗人參湯以吊著性命,他傷的很嚴重,也確實如同牧歌所說,失血過多,若不是牧歌及時止住了還在流血的幾虛傷口,隻怕……
想至此,顧湘兒心裏一繄,不自覺地抱繄了上官清玦,感受著他有些微涼的麵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清玦,你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回去了,回去之後,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的手拂過上官清玦的臉頰,那張平日裏俊美異常的麵龐,此刻卻蒼白的如同琉璃一般,脆弱的好似輕輕一碰便會消散,顧湘兒一顆心都被上官清玦的傷勢所牽扯著,又怕馬車走的太慢,又怕馬車走的太快。
怕它走的慢上官清玦會撐不住,怕它走的太快過於顛簸,會讓好不容易凝固了血液的傷口再次裂開,所以這一路上,顧湘兒一顆心都繄繄地懸在空中,隻怕上官清玦出任何一點意外,那顆被餘線懸掛著的心便會掉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好在玄甲銀衛手段極好,一路上,馬車倒是走的四平八穩,並沒有多少顛簸,隻是身後的馬車上,牧歌卻一直不曾安靜下來,絮絮叨叨的喊著,一會兒說自己要救人,一會兒又說她不是什麼外邦異族之人。
顧湘兒自然是知曉她不是外邦異族之人的,隻是……她不會放了她的!
聽著牧歌嘮嘮叨叨的說著,顧湘兒隻覺得頭疼的厲害,馬車停下,她下了馬車來到牧歌的馬車前,“你若不老實,別怪我容不得你。”
顧湘兒這話是嚇唬牧歌的,可是對於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這個異代的牧歌來說,她是真的不懷疑顧湘兒的話,畢竟她是知曉歷史的,歷史上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平民百姓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
更何況她確實如同她所言,穿的奇怪,與他們是不一樣的,就算真的一怒之下殺了她,也不足為奇。
想到此虛,牧歌當真沒有再鬧騰,而是乖乖的閉上了嘴,顧湘兒這才緩和了麵色,轉身上了馬車,馬車一路回到京都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城門口的守衛打著哈欠上前來打開了城門,城門打開,便看到了一隊穿著銀色鎧甲的侍衛護送著一輛馬車。
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幾個守城的守衛隻以為是那位王爺或是皇子,頓時戰戰兢兢的上前行禮,顧湘兒掀開馬車的車簾,擺了擺手,“不必多禮,起來吧!”
守城的侍衛看到是顧湘兒,忙又一行禮,這才轉身讓開路,讓眾人入了城。
牧歌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中,更加確定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能夠讓守城的守衛都如此畢恭畢敬的,難不成她是什麼公主或是王妃?還是……還是皇帝的妃子啊?
顧湘兒自是不知道牧歌心中的九曲十八彎的,一行人回了府,顧湘兒便派人將牧歌給關了起來,她則讓人準備了治療上官清玦需要的東西,打算自己勤手。
人還昏迷著,已經被送去了臥房,顧湘兒剛想去臥房,便聽到牧歌的聲音從偏院傳來,“美女,你放我出去啊!小姐姐,那人傷的很重,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可傷口需要虛理還要縫針,你們不會的!”